了眼纪老四,随后才带着人离开。
等人出了月门,纪荣才看向大族老二人,“这下世叔也该清楚了。聘礼动不得,您二人还是回去吧。”
“这,这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没有这样的先例!”
大族老脸红脖子粗,“他冠军侯府分明是空手套白狼!咱们纪府嫁女儿,什么都没得到还倒赔他嫁妆!你们夫妻俩是不是没点脑子!”
“赔?到底赔不赔您自己心里有数。”
纪乘风哼笑了声,“我倒觉得这样蛮好。聘礼嫁妆一应是岁岁的,她想如何花,花在哪里,由她说了算。”
“这聘礼若是真归了纪家,也不知道最后是花在哪一族身上了。要知道到现在,有几家的公中亏空可还没还清呢!大族老你心里有数!”
“你——”
大族老脑袋钝痛,一个白眼晕倒当场。
“快!快找府医给抬回去!”
前院里手忙脚乱的,纪老四趁乱一个人溜走了。
回院的路上他边走边骂,狠狠咒纪舒和祁野,一脚踢飞了拦路的石子儿。
经过桥上,夜色昏暗,忽然一股大力踹上他后背,纪老四腾空飞了出去,狠狠摔进了桥下的池子里!
“咕噜——救——救命咕噜——救命啊!”
纪老四不会凫水又生的胖,很快溺了下去,也不知吞了多少水,肚子和胸口涨得好像快炸开了!
这时,一队巡逻的护院打着灯笼经过,听到湖里的动静,围了上来。
“是四老爷!快救人!”
鹿鸣阁
喜桃端着解药走进里间,给纪舒奉到床前,笑嘻嘻同她说:
“小姐不知道,前院热闹的很呢!”
“嗯?”
纪舒放下手里的账本,好奇的歪了歪头。
喜桃把前院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笑的前仰后合。
“大族老刚能下地没两天,这会儿又躺回去了,还有四老爷,肚子涨得和皮球似的!现在还往外吐污水呢!半条命都快没了!该!叫他们觊觎小姐的东西!”
纪舒莞尔,接了药边搅动散凉边说道:
“将军的聘礼太多,太扎眼,换哪家不眼红,何况是已经占惯了主家便宜的他们。”
“小姐当初立女户实在明智,这样就不怕再花钱养他们了!”
纪舒的确是这样考量的,她想了想说:
“不过也不能什么也不留下,否则即使女户占理,于情面上也不好看。现在世道仍是以孝为先。”
“小姐是不怕给老爷夫人留东西,只是老爷不管内宅事,夫人又心软容易被哄骗,这银子留下也花不到他们二老身上。只怕没有合适的地方放。”
喜桃重重叹息了声。
“小姐是怎么想的?”
纪舒摩挲着杯壁,沉默良久。
忽然,她想到一事,抬眸看向喜桃,“咱们在东郊山脚下是不是有一处钱庄?”
喜桃:“是有一处永亨钱庄,怎么了小姐?您要用钱么?不过走永亨钱庄不太安全,奴婢听说那处山头在闹山大王,朝廷正预备着出兵清剿呢。”
纪舒抿唇一笑,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