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皇后、甚至是赵贵妃都派了人。
几个太医轮流诊完脉,在一起商量药方。
喜桃从里间端了药出来,上前担忧的询问:“各位太医,不知我家小姐的病,婚仪之前能不能好啊?”
现今是七月三,二人的婚仪定在二十号,满打满算半个月时间,短是短了些,但多方安排倒也赶的齐。
只是怕纪舒的病迟迟不好反倒耽误了。
“姑娘不必担心,我几个探脉见县主脉象已有好转,只肖再吃几剂药荣养些日子就没有大碍了。”
“那就劳各位太医挂心了。这些请您务必收下。”
喜桃每个太医都塞了些金瓜子,客客气气的送出了门。
确认都走了,她才折返回里间,谨慎关了门,来到床榻边。
“小姐,没事了。府医的药真是有用,太医都瞒过去了,奴婢瞧贵妃派来的太医也并未察觉呢。”
纪舒缓缓点头,“瞒过去就好。”
赵贵妃那边是最后要警惕的,这都了结了便没有要紧的事了。
喜桃笑着说:“小姐就安心待嫁吧。”
纪舒眼神飘忽,一向平淡的眸染了些春色,心口怦怦跳起来。
总算是走到这一步了。
翌日,祁野带了车马聘礼来纪府下聘,队伍长的将附近几条街巷都挤得满满当当,看热闹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主街连马车都挤不过去了,连兵马司指挥都亲自到场来帮着维持秩序。
聘礼仅是往纪府里运就运了一个多时辰。
别说百姓,兵马司的人都傻眼了。
“冠军侯这是把全部家当都给纪家了吧!”
指挥笑呵呵的说:“将军都快而立了才娶妻,攒了近三十年的家当,自然是不同凡响的。”
“将军赤诚,温裕县主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围观的人震惊,纪府的人也吓得不轻,纪父的心情从惊讶到满意,再到后头便开始担忧起来了。
院里的下人还在清点聘礼,核对礼单,纪父把祁野叫到一旁。
“你这送的东西,和之前给我瞧的礼单,貌似对不上?是不是送重了?”
他小作试探,祁野温和道:
“大人放心,不是重了,之前给您的礼单是全部礼单的部分,今日递来的还有另一册,数目都是准的。”
“你的心思我懂了。知道你待舒儿上心,只是日后是你们两个人过日子,出嫁前的面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婚后如何。”
纪父意有所指,生怕祁野只是婚前好面才将场子摆的大,后日又不待见纪舒。
也怕他没有分寸给的太多,婚后反倒叫纪舒跟他过拮据日子。
祁野:“大人放心,我府内还有这一半的存余。”
这些日子除了问皇上讨这些年的军饷俸禄和赏赐,祁野还跑了不少当年离京前,外祖和他在京城私置的一些田产农庄和铺面。
托他这些年在军营的福,这十来年攒下的家底一分没花销,竟也是一笔巨款。
纪父倒吸了一口凉气,忽然觉得泛酸。
“好,好,如此我也放心了。”
聘礼一直清点到黄昏,还剩下几十箱,府上的人都累坏了,只好说停停明日再对。
祁野离开后,管事的寻到纪父纪母,犹豫不决:
“老爷夫人,今日已经清点好的聘礼,是要如何算?是并入公中,还是……”
不等二人张口,堂外闯进来几人,大声说道:
“自然是并入公中!否则如何?我纪府嫁女儿,难不成还算到她纪舒的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