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舒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什么人都是和你成婚前的事了!序儿年轻,和你又是盲婚哑嫁,他一时头昏才跑的,都是六年多以前的事了,如今他悔改了,你也多担待些。”
纪舒冷笑道:“他若真敢为了心上人逃亲,我倒是能高看他三分。可既然当初打定了主意要跑,又何必去纪府接亲?打量着我进了这个门就出不去了是么?拿我做什么?”
安氏几人都有些傻眼,四年前进门的纪舒可不是这样的,那会儿说话都一口吴侬软语,娇软的紧,怎么短短四年成了这么个模样,都嫁来快七年了,还真打算就老黄历闹不成?
祁瑶瑶意识到闯了祸,赶紧缩了脖子躲到祁郅言身后。
李氏急得满脑袋汗,“舒儿,你有脾气年前序儿刚回来的时候,不就发过了么!他跪在雪里可是差点把膝盖都跪坏了!还挨了你哥的打!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意思!”
“那是我不知道他要娶我之前,还有旁人,竟还为了她逃亲?”
“真没有!那女子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婆母这是真话?”
“我若说假的,要我不得好死!”
纪舒抿出一个笑容,试探道:“那行哥儿宝姐儿,也不是那位姑娘的孩子么?”
李氏气的拍了祁承序一下,“你自己说!”
祁承序哐当一声给纪舒跪了下来,“舒儿,行哥儿宝姐儿的亲娘,是我在沿安府一时孤独寻得露水情缘罢了!她早在我回京之前就染病死了!至于祁瑶瑶说的那位,更是荒唐,我与她早与你成婚前就不联系了!”
纪舒头脑清醒,“即便如此,侯府还是在和纪家结亲前,隐瞒了二爷已与旁人私定终身这事,对也不对?”
李氏回眸狠狠剜了祁瑶瑶一眼,她瞟着纪舒,干脆破罐子破摔。
“是又如何!舒儿,做女子的不能这样小气!旁的人结亲前房里有三两个人都是正常的!为了娶你侯府连通房丫鬟都发落到庄子上了!已经比许多人强多了,你偏要计较这个没意思!”
“我今日还非得计较,通房丫鬟的无妨,私定终身的问题可就大了!我纪舒好歹也是大学士的女儿,夫家竟然在成婚前先与旁的女子私定终身,拿我当傻子,这口气我咽不下。”
“那你想要如何?!”
纪舒:“行哥儿宝姐儿我不养了。二爷既然说他俩亲娘已经去世,便给个恩典在祠堂立个牌位,把两个孩子划到她名下去,照例也是可以到我这里来学习,唤我母亲,只是认我名下就罢了。”
李氏一怔,随即便恼了,“你怎能这样!你说不养就不养,你拿孩子当什么了!”
“我本是想好好养着,那是基于二爷和婆母没拿我当傻子哄的情况。我今日才知道自己当年是在什么情况下嫁来的,我没有闹到爹娘跟前,已经是给侯府颜面了。”
“若不然我现在出去宣扬,侯府擅自隐瞒实情恶意骗婚,看看日后侯府的爷们,还有没有高门贵女敢嫁呢?”
“这可不行!”
祁郅言正妻还没娶,安氏跑上来说:“大嫂,你就答应了!可不能影响了其他人啊!”
李氏趔趄两步,摔进丫鬟怀里,直接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