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干净了,仿佛他从未来过。
纪舒一时间有些恍惚。
“小姐找什么呢?”
喜桃把布巾浸湿递了过去,纪舒洗了脸,摇摇头说:“没什么……昨天睡的好么?”
“也不知怎的,奴婢觉得昨夜好像睡的特别死,明明也不是很累……”
纪舒心虚的耷拉下眼皮,喜桃不知道就好。
她起床穿衣,喜桃收拾床铺和边上的暖炕,拿起篮子,喜桃轻咦了一声:“小姐绣的那个墨金色抹额怎么不见了?”
“……我收起来了。”
喜桃没有怀疑,主仆俩收拾完,前院乔管事便把武定侯生辰上,负责各处环节的下人名单送了过来。
长乐院抱厦内,乔管事恭敬道:“这上头负责的都是府上的老人,少夫人瞧着若没问题,小的就吩咐下去了。”
纪舒:“就这样吧。侯爷天命年生辰需得大办,还要宴请京内各个官员,皇亲贵胄,府上现下的人手不够,你派人去贴个招工的告示,征召些临时的丫鬟仆人回来,照顾过这几日,按日结工钱,到时去账上登记了就行。”
“是。”
乔管事作了一揖便拿了册子回去办了。
纪舒拨了拨茶盖,看向喜桃:“人安排好了么?”
“奴婢都吩咐好了,小姐放心吧。”
两天后,一辆马车停在武定侯府门前,马车上下来三位衣着光鲜的男女,年长的梳着妇人髻,便是祁二太太安氏和她的一对儿女。
得知二太太回府,纪舒不得不来前院迎人,刚到院子里便听见抱厦内大吵大嚷的:
“这什么茶!又苦又涩的,你们打量着我刚回来不能拿你们如何是不是?!没拿我当主子!”
纪舒停了步子,没几息,小丫鬟捧着茶壶红着眼睛跑了出来。
“哭什么?”
“少夫人!二太太嫌府上茶不好,要奴婢泡太平猴魁来……”
丫鬟又委屈又害怕,府上泡什么茶都有安排,哪里是她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而且这绿茶十分名贵,府上钱银短缺,还不知库里有没有,就是有也不知道给不给支!
纪舒:“喜桃,你跟她去一趟府库,支些太平猴魁给二太太泡茶。叫府上人记住了,二太太一家既然回来了,便要和太太、侯爷一样的待遇,千万不能怠慢,她们要什么只管去支就是了。”
反正以后这府库里的钱都是她自己管,花就花了呗,四十两一斤的太平猴魁算什么。
“奴婢记住了。”
喜桃领着丫头一起离开,纪舒一人进了抱厦里。
“二婶。”
“呦!纪舒啊,好些年不见了!”
安氏起身走上前来,她是个矮胖妇人,通身一个贵字,手上十个指头八个带了金戒指,剩下两个带着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乡下豪绅的妇人。
不过是去江州上任四年,焉能有这样大的变化,要知道四年前安氏还是个抠搜妇人,为了能掌家从公中偷取油水,把府上闹得不得安宁,看来祁二老爷在江州的差事‘办’的不错。
二人没寒暄两句,边上坐着的姑娘张了口:“嫂嫂,我们离京都四年了,怎么还不见堂哥?他不会现在还没回京吧?要我说嫂嫂还是松口,让堂哥纳姜姐姐回来吧,毕竟嫂嫂才是后来的一个。理应让位的。”
刚踏进抱厦的祁承序脸都吓白了。
“祁瑶瑶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