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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赶紧的散开,先叫府医看看行哥儿!昨天晚上的海碗还在吗?快取来!”
屋内气氛剑拔弩张,府医不动声色的和纪舒换了个眼神,纪舒垂下眸,手指缠裹着绢帕,看似在玩,实则悄悄冲府医摆了摆手,府医瞟了眼,心领神会。
一行人分站在床榻两侧,紧张的等着府医给结果。
府医一通望闻问切,又检查了那海碗,起身摇了摇头。
“请侯爷恕罪,在下对小方脉的研究实在是不精,看不出行少爷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实在不好对症下药。”
祁老夫人颤颤巍巍上前,“怎么会看不出,闻大夫,你可是从太医院下来的!我们侯府养着你不是叫你吃白饭的!”
府医面不改色,“在下真的看不出。”
椿妈妈傻眼了,心说江芙给祁谨行喝的到底是什么神药,连府医都查不出问题。
武定侯站起身来到门口,“乔树!拿我的帖子速去宫内另请太医前来!要精通小方脉的!”
纪舒走上前道:“喜桃,你跟管事的一块去,若是人多便绕中东坊来,别耽误了。我便在这儿等着太医还我清白。”
喜桃跟了纪舒十多年,甚是有默契,她脑袋转的也快,马上就想通了纪舒的意思。
“奴婢这就去!”
李氏追出来:“乔管事!你可把这丫头看住了!不许叫她和太医串通一气!”
乔管事尴尬的作揖,领着喜桃走了。
李氏白了眼纪舒,跑进了屋内。
喜桃跟在乔管事身后,眼珠轱辘转,见他要去武定侯的书房,便站住了脚。
“管事,你去拿侯爷的帖子,我去叫马车,到时在西角门等你。”
“知道了。”
喜桃得了自由,埋头朝前院奔去,那儿有几个护院是纪舒的人,可以叫他们想办法把来路堵住。
喜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支着膝盖抹了汗,一抬头——
“大、大爷!”
祁野在前院角门边,边上是两匹马,陆问正揪着缰绳等的心累。
祁野见喜桃跑的这样快,还以为纪舒出了事,冷着脸道:“纪舒呢?”
“小姐她……
喜桃赶紧把事情简述了一通,“小姐应该是想叫我,找人把来侯府的路堵上。”
纪舒莫名其妙要她跟着乔管事,又刻意提到绕中东坊,是暗示上回引督察御史的事。
喜桃福了福身,“大爷去忙吧,奴婢也要找人了。”
“你回去陪你家小姐。”
喜桃一愣。
祁野拽了缰绳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笑容邪性,“正巧我要经过那条路。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她欠我一个情。”
不待喜桃反应过来,祁野已经驭马而去,只留下尘土滚滚。
喜桃纠结的功夫,乔管事已经带着帖子来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跟乔管事去了太医署衙门,挑了个专门研究小方脉的太医,上了马车往侯府赶。
喜桃从车幔打量着外头的街道,心里很没主意,正想着祁野能不能行,马车来了个急停。
乔管事:“怎么回事!”
车夫:“管事的,前头的路停行了,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