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浑说!还有你这字练的都是什么!你就拿这态度去考国子学吗?你以为那是家塾?只要写了个名儿谁都能进去了!”
“哇——祖母——”
“诶呦我的乖孙,不哭不哭,你爹吓唬你的。”李氏瞟了眼祁承序,“你好好说话。”
“都这个年纪了动不动哭哭哭!就不会同你哥哥学学?”
祁承序气急道:“我瞧不是夫子不行,就是他自己不行!要是这样还不如就不考了,省得去国子学的大儒跟前丢人。”
“那怎么行!纪潜渊可也要去的!他一个养子都去,行哥儿可是侯府的嫡长孙!”
李氏按着祁谨行的肩头,也严肃起来。
“行哥儿,你不能再这样了!得拿出真本事来!若是叫你兄长争了先,日后就什么都是他的了!侯府都是他的!他只是你母亲的养子,他不配!你得把他压下去知道吗!”
祁谨行哪里听得进去,他含糊的点头,心里已经慌的没了主意。
祁承序无奈的摆手,“罢了罢了,总之还有几日,他基础不差倒也来得及。你这些日子除了看书,还要好好练练字!否则人家瞧了你这卷面就不想看内容了。”
祁承序走后,祁谨行就在李氏房里写字帖,等到外头金乌西沉,椿妈妈进了屋。
“夫人,我们院子已经给行哥儿备好晚膳了。”
“那就回去吃饭吧。”
“祖母,我明日在自己房里练字帖行不行?”祁承序放下笔下地,跑到李氏跟前撒娇。
“怎么?不想跟祖母待在一块儿?”
“……爹说我不行,我想自己努力给爹看!”
“行啊,乖孙有志向,那你自己在房里可不能玩儿,得好好练字。椿妈妈,你得每晚拿字帖来给我瞧。”
椿妈妈应了声,牵着祁谨行离开了芙蓉厅,拐出抄手游廊,便往西边厢房走去。
江芙早已倚着门翘首以盼,祁谨行看见她就扑了过去,“姑奶奶!”
在外头他也不敢直呼娘,江芙红了眼圈,揽着祁谨行进了屋,云禾上前给了椿妈妈几粒碎银子。
屋内摆好了饭菜,江芙把他抱上桌,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行哥儿,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呜呜,不好不好!”
祁谨行声泪俱下,控诉纪舒给他收养了个哥哥,“连夫子都说,哥哥比我有出息,爹说叫哥哥去考国子学,不让我考,祖母说以后我什么都是哥哥的,侯府也是哥哥的!”
“什么!”
江芙掉了筷子,又气又怒,祁谨行希冀的看着她,“娘,你去和爹爹说说,把哥哥送走好不好?爹爹最听娘的话了。”
“……”
江芙尴尬不已,给祁谨行夹了一筷子菜,哄道:
“行哥儿乖,那孩子只是收养来的,侯府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只要你努力考上国子学就行!你快吃,吃完了娘看你读书!”
夜半,送走了祁谨行,江芙在屋内来回踱步,下了狠心。
云禾端着洗脸盆进屋,抬头一看,吓的把洗脸盆砸在了地上。
她扑上前抱住江芙的腿,大哭:“小姐你做什么!你别干傻事啊!你快下来!”
下人在廊下奔走,一嗓子喊醒了侯府大半人:
“快来人啊——三姑奶奶上吊了!”
-
明天往后会多更点,这两天不在状态,鞠躬,感谢追更的宝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