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敢明说,他岂能叫你进门……”
纪霏霏瘫坐在地,嚎啕大哭,怎么一切都和她预想的不同呢。
裴姨娘心疼的抱住她,“乖儿,你别丧气,没婚仪也没什么,坐小轿子还不如不坐,粉色的嫁衣也没什么好穿的!左右你现在留下了,你争争气,给侯府生个儿子出来,日后便有盼头了。”
纪霏霏满脑袋都是纪舒出嫁时的盛况,她捂着脸哭个不休,这时竟有些后悔了。
若她不惦记着和纪舒攀比,嫁了姨娘给她挑的人家,她也能坐四六人抬的轿,也能穿大红色的嫁衣。
……
虽然婚仪一项没有,但侯府还是给挑了红绸,布置了洞房给纪霏霏,为的是给祁老夫人冲喜。
府上忙活着,动静也传到了江芙这里。
她拄着拐艰难的来到门边,见他们正往檐下挂红绸,心里突突的跳。
“云禾,府上没事干嘛挂红绸啊……你去打听打听!”
云禾找来徐妈妈,徐妈妈说:“挂红绸是为了迎接新姨娘,府上上下都有赏银,给病中的老太太冲喜!”
“诶!小姐!”
云禾扶住惊得崴了脚的江芙,只见她紧咬下唇,眼含热泪。
“迎谁的新姨娘?!”
“还能有谁,二爷的呗。那新姨娘姑奶奶也认得,就是咱们少夫人的二妹妹!”
江芙叫云禾关了门,抄起拐杖把桌上和博古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负心汉,都是负心汉!”
云禾赶紧上去捂她的嘴,“小姐,这话不能说,不能叫人听见!”
“我算什么呢,若知道这样,当时就不该跟他一起回来,叫我眼睁睁看着他和旁人好……我该带着行哥儿宝姐儿走的远远的!”江芙压着声音控诉道。
她哭了一会儿,才渐渐缓过来。
“行哥儿,对,我还有儿子呢!什么纪舒纪霏霏都不要紧,我行哥儿是侯府的继承人!有行哥儿在,我、我就算不得输!”
江芙抓着云禾的手,“你想法子叫行哥儿来看看我,我想他了!”
“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尽力。”
今日是纪霏霏正式上册的日子,意味着她不再是纪家的二小姐,而是武定侯府的纪姨娘。
她的院子被安排在西侧,地方不大但环境不差,冬暖夏凉,离祁承序的院子还近,出了垂花门拐个弯就到了。
这地方是李氏给安排的,她似乎挺喜欢纪霏霏,但纪舒心里清楚,李氏这是故意给她难堪,想借着纪霏霏来打压她。
天空渐渐变暗,直到最后一点夕阳从天际落下。
纪霏霏私心里还是想穿一次嫁衣,她找丫鬟偷偷去成衣坊加急做了一件,早早就换上了。
桌上的菜凉了热,热了再凉,纪霏霏翘首以盼,等不来新郎官。
“菊清,你去前院看看,是不是二爷被课业绊住了。”
菊清很快回来了,纪霏霏追问了许久她才支支吾吾的说:
“二爷,二爷没温书,他、他去找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