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也没那么难忍耐。
“好,我知晓以前对不住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我已有悔改之意,定把你心里的冰山融化了,你且看我的诚意吧。”
祁承序满腔‘豪情壮志’,临行前取下发簪交给纪舒。
“这簪子是我弱冠那日所得,意义非凡,赠给娘子。”
“喜桃。”
“欸。二爷,奴婢暂时给夫人收着。”
祁承序胳膊在空中停了半晌,见纪舒没有接过的意思,才不情不愿的给了喜桃。
他慢步离开,纪霏霏望眼欲穿的盯着他消失在月门下,下唇都给咬出了血。
纪霏霏盯着纪舒的背影,咽了口妒火,“霏霏恭喜姐姐了,这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不过姐姐想要欲擒故纵也得注意分寸。二爷那簪子是弱冠的东西,交给姐姐,姐姐应该妥善保存,随意交给下人也太不把姐夫的真心当回事了吧?”
纪舒眼珠滚了滚,转过身说:“霏霏这么知道你姐夫的真心,那这簪子我就交给你保管吧。”
惊喜来的过于突然,纪霏霏一时呆住了。
等喜桃把簪子给她,纪霏霏才磕磕巴巴道:“这、这真的给我?”
“当然,妹妹是戴还是收着,都任妹妹你处置。”
纪舒带着喜桃进了屋,纪霏霏攥着簪子,欢天喜地的跑回屋子里去了。
纪舒坐在镜台前,耷拉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在匣子里翻了翻,从最里面找到一个布满了灰的瓷瓶。
“喜桃。”
“小姐,奴婢在呢。”
“二爷喝醉了,你去小厨房温一盏醒酒茶,叫二小姐帮忙送去。”
喜桃走到纪舒身侧,纪舒不动声色的把白玉瓶放进了她手心里。
喜桃会意,“奴婢这就去。”
片刻后,纪霏霏衣衫半解,正在镜前搔首弄姿,欣赏她戴簪子的模样,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二小姐,二小姐您睡了吗?”
“没!等等!”
纪霏霏手忙脚乱的拔下簪子,系紧了腰带过去开门。
“喜桃?你来做什么?”
“我们夫人今日奔波累了,想问问能不能麻烦您,给二爷把醒酒茶送去。省得二爷明日起来头疼。”
“好、好啊!”
纪霏霏干惯了这事儿,把托案接了过来。
“那就麻烦二小姐了。”喜桃欠身回了前院。
纪霏霏大喜过望,她在屋内转了几个圈,迅速下定了决心。
今日姐夫喝醉了,可是她的大好时机,错过一回,难不成真要等纪舒赶到她的前头?
纪霏霏不甘心,她这辈子从没赢过纪舒一次,熬到这个岁数不嫁人,等的就是这一日,她不能害臊。
纪舒就是太端着,太害臊,才被其他女子抢了男人,她可不会这么蠢!
纪霏霏想起刚才的事,从柜里翻出一件纪舒送她的衣裳换上。
肚兜外只套一件薄纱,乌发半解,用祁承序的玉簪挽个松松垮垮的髻子,她和纪舒本就有两三分相似,醉时必定够用了。
一切就绪,她才做贼似的出门,躲过长乐院的下人,直奔祁承序的院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