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把这事想成是侯府指使,送她走是急于撇清关系,反而会把一件简单的事严重化,实际上对侯府并无好处。”
“那照你所说,还是按上次的事那样办?先处置了她向皇上赔罪?”祁老夫人说。
“姑婆的处置要听皇上降旨,侯府要做的是暂时给瑞福轩摘牌,赔偿出事的夫妻俩,当众焚烧所有有问题的棉布,表一个态度出来,以此平息民愤。”
祁老夫人:“好,都听到了吧?按少夫人说的做。”
祁承序望着纪舒的脸,略有些出神,也许成婚那日他只看了纪舒一眼,就离开的选择真的过于草率了。
祁老夫人和李氏相继离开了,纪舒转身要回屋,走了两步听到身后脚步声,回眸一看,哂笑了声。
“这么晚了,二爷不回院子么?”
“我陪陪你吧,你若不适应,我睡在外间也好。”
“二爷睡外间,奴婢去哪儿守夜?”
喜桃毫不留情的怼道。
祁承序拧了拧眉,没理会她,放低了姿态温和的对纪舒说:“舒儿,祖母已经寻了名医为我治病,这六年是我对不起你,我希望余生能有机会补偿。”
纪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攥着扇柄的指骨都泛了白,眼波流转,轻笑声说:
“二爷有这样的觉悟,我可以请我外祖家的大夫给二爷看看,我那位叔叔学大方脉,对针灸也有研究。”
“不、不必劳烦岳母了,祖母已经找好了大夫,若治不好再说吧。”
祁承序本就没有病,找的大夫肯定也是托,叫林家人来看不是穿帮了。
“二爷不领我的情?那就等二爷治好了再说吧!”
纪舒脸一板,抬手点了几个婆子,“把二爷送出去!”
“舒儿!舒儿!”
进了堂屋,纪舒才松了口气,厌烦的扇了扇团扇,吩咐道:“把庭院里拿香栾叶子水冲冲,去去晦气。”
“是,小姐。”
喜桃离开没多久,纪潜渊就抱着一沓宣纸从暖阁走了出来。
“姐姐,我写完了。”
“给我瞧瞧。”
纪舒一张张翻过,从起初歪七扭八的字,到最后一张明显规整了许多,短短两个时辰,宣纸叠起来有一骨节高,实在是又快又有效率。
“潜渊写的真好。累了吧?我方才叫人温了汤,喝了再回去休息。”
“谢谢姐姐。”
纪潜渊小大人似板正的坐着,眉头却皱了起来,像只毛毛虫,给纪舒看笑了。
抬手拂去他眉间褶皱,“小孩子别总这样皱眉,长大了留了痕迹,就跟小老头一样了。”
纪潜渊红了脸,摸着额头嗯了一声,失落的说道:
“姐姐,谨行不肯听我的话,不管我如何要他读书,他都不肯。我该怎么办?”
“从明日起你就不要理他了。”
纪舒如是说,哥哥今日派人传了信来,说明日上门跟她聊这件事。
她本就没打算让纪潜渊管祁谨行,任他自己作死去。
翌日,纪舒在侯府前门迎了纪乘风,二人一同回到长乐院,关起门纪乘风才说:
“这侯府的人真是一刻不消停,早知是这样,当初爹娘要你嫁我就该拦着!我都怕哪一日牵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