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可以逼我放走他、和他两个儿子。”
谁会知道纪舒对他很重要?
他之前为了纪舒,砍了赵利儿子的胳膊。
祁野抄了佩刀大步离开帅帐。
陆问追出帐子,大喊:“将军!您要去哪儿——”
“赵府!”
宵禁后的沿安府一片静谧,可正在此时,激烈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些寂静,火把的亮光把天都照亮了。
城门将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令牌砸了脸。
“开城门!”
火光照亮了令牌上祁野二字——是将军!
城门将立即跑下城楼,打开了城门,无数战马疾驰而过,待他们睁眼,只看到一堆尘埃。
几人面面相觑,眼底都带着恐惧。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巨大的响动惊醒了满城的人,家家户户都打开了窗户怯生生的看,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府上下都熄了灯,门房昏昏欲睡,被一阵马蹄声吵醒了。
“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吓得四处张望,将偏门打开一条小缝往外看去,这一眼就吓傻了。
赵府门前的路上全都是骑着马,穿着甲胄的将士,他们手持火把和兵刃,面庞冷硬骇人。
祁野:“把这里围住,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门房转身催促同伴:“快去……快去把老爷喊醒啊!快!”
他壮着胆子走出府门,“见过将军!眼下已是宵禁,不知将军来府上所谓何事?”
“把门打开。”
门房吞咽着口水,“这、老爷不曾吩咐,小的不敢擅自——”
一抹刀光从他眼前划过,带下他几绺头发,门房吓得摔坐在地,目光呆滞。
祁野言简意赅:“要么开,要么死。”
门房骤然回神,连滚带爬的跑进府上,几息后迅速打开了府门。
虎贲营的将士们如潮水涌入,门廊下,穿堂,围的水泄不通。
祁野就站在庭中,冷硬的面庞,漆黑的瞳孔,一柄刀攥在手上,好似阿修罗。
“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赵家通敌的证据翻出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要干什么啊!”
赵府上下所有的仆役都起来了,他们被圈在一处,噤若寒蝉,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赵利从小妾床上起来,衣裳都没穿利索,看这架势,本就心虚的他吓得满身大汗。
“将军!这大晚上的,您带着将士擅闯我赵府是要做什么啊!你们四处翻腾,可还有王法了!”
铿——
祁野脑中的弦正绷着,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他还能先找把柄已经是他最后的耐心。
可看到赵利时,祁野压着的火就再次腾了起来。
就是他,害得纪舒落入险境!
刀刃抵着赵利喉管,洇出了一小片血痕,死亡离得如此近,赵利双腿抖似筛糠。
“祁、祁野,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就算你是镇国将军,你也不、不能滥杀无辜!我要找首辅大人评理!”
“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祁野的眼冷的像寒潭,空洞无情,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逼问:“林、岁、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