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自己把玩了许久,才精心将它藏了起来。
翌日,纪舒睡到自然醒,用完了早膳,才闲庭信步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福寿堂内,李氏坐在老夫人下首,江芙正给老夫人揉肩,三人笑声不断。
直到纪舒刚迈进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纪舒浅浅行了个礼。
“起吧,要见纪氏你一面,可真是难啊。”
老夫人面无表情道。
纪舒笑着起身,“哪里,不过是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祖母,所以才不曾晨昏定省。”
李氏:“病了这么久了,也该好了吧?纪氏,晨昏定省可是规矩,你可别糊涂。”
“公中的几家铺子,因年底大雪都出了许多事,我日日忙着,昨日才喊了太医来瞧,说身体亏虚。倒想要休息几日了。”
纪舒并未直言,顾左右而言他,但意思李氏和老夫人都瞧得出来。
二人气的面红,纪舒明摆着是拿铺子的事威胁她们。
江芙转了转眼珠,“既然舒儿觉得劳累,为何不找人分摊一下呢?”
纪舒挑眉,“姑婆这么说,是有推荐的人选?”
“我在江南也管过铺子,生意也都过得去。既然舒儿这般累了,不如我代她看几日?”
纪舒希冀的看向老夫人。
“你……”
老夫人有些犹豫。
李氏急忙说:“母亲,叫芙儿试一试吧!”
江芙以前好歹是姜家大小姐,肯定学过掌家,而且这可是叫纪舒放权的最好时机!
若江芙管的好,日后便都由她来,就不必再吃纪舒的窝囊气了!
李氏第一个举手同意。
老夫人想了想,便也点了头。
“那就、芙儿试试吧。纪氏,你待会儿便把账簿给她送去。”
纪舒笑着点头。
江芙眼神闪烁,意有所指,“既然舒儿已有人分摊家务,那晨昏定省便有时间了。”
“芙小姐,就是牛马也得有休息的时候吧!我们少夫人自嫁进侯府起,四年都在操持府上大小事务,落了一身毛病,这会儿忙中偷闲,怎么连养病时间都没有?”
喜桃一脸忧心,假装抹了下眼泪。
“这事儿传出去,又得有多少人心疼我们少夫人……”
“好了!”
老夫人赶紧叫停,“纪氏歇着就歇着吧!不必晨昏定省了。”
李氏气了个倒仰,好一个少夫人,自己还要每天来给这老东西请安,纪舒竟然过得比她还舒坦!
“多谢祖母体恤。”
“这几日去查账,在街上讨来一个好玩意儿,想赠予祖母。”
喜桃将带进来的锦盒抱上,当着几人的面打开了。
老夫人本没兴趣,定睛一看,立即弹坐起来。
“这香炉好精致!快拿来我瞧瞧!”
喜桃抱着香炉走了上去,老夫人翻来覆去查看,欢喜的不得了。
纪舒笑说:“祖母每日浴佛,我便知这香炉祖母一定喜欢。”
老夫人急不可耐,“宋妈妈,快抱到佛堂去。”
“喜桃帮着送去吧。这香炉材质名贵,沉一些,别给摔了才好。”
纪舒的笑容讳莫如深。
老夫人赶紧点头,“对对对,你们仔细些!”
人走后,纪舒说:“多日不见宝心了,我去偏院看看她。”
刚得一宝物,老夫人看纪舒十分顺眼。
“去吧,她这会儿应该在房里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