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道:
“客人请坐。”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但是北地雨水少,血液凝固在土壤里经过夏季的暴晒后,依旧能捻出一丝淡淡的血液味儿。
比她帐中那些最擅长炙烤食物的奴隶手艺还要好哩!
他俩还没说上两句话,塔拉大叔就带着三个儿子进来了。
一大桶酥油茶,两钟野草腌制而成的咸菜,还有一大盆用剁碎的山野植物焖出的热腾腾的青稞饭。
“才、才没有哩,谁快哭了啊.”
早膳此时早已经摆满了帐内那张简易的木桌。
谢昭见此连忙一脸歉意道:“大叔勿怪,阿布嫂子招待得极好。
更何况谢昭明显有武艺傍身,按常理看来,二人便不可能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寻常人。
谢昭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捻起脚下一撮略带腥润的泥土,凑到鼻子下细细闻了闻。
阿若娅小脸儿臊得通红,没想到塔拉大叔竟然将她昨夜的“黑历史”告诉了谢昭,连忙大声反驳道:
谢昭用身上最后一小块金锭,在塔拉家买下了一匹马。
谢昭无奈。
谢昭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笑。
谢昭笑了下。
吃过早饭,他们决定暂时辞别塔拉大叔一家,准备前往琅琊关与阿尔若草原的交界处一探究竟。
谢昭含笑谢过,拉着恋恋不舍还不想走的阿若娅离开。
阿若娅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谢昭一看她的口型,就知道又是无声在骂她“病歪歪的两脚羊”之类的。
事情据说是八个多月前发生的,时过境迁,那片草场上的土壤里,而今只剩下零星斑驳的褐色印记。
至于谢昭,她的气质长相更是出尘绝色!
在邯庸皇朝这个以掠夺为本性的皇朝,似她们二人这般容貌的女子,竟敢不带男伴在外面行走,想想便更了不得了。
于是昨夜塔拉大叔才会如此盛情款待,还杀了家中一头羊来招待贵客,以期与之结下善缘。
见主家关切,谢昭自是十分有礼的微笑回答:
“只是偶感风寒,并不打紧,现下已然无事,昨夜病得突然,还没来得及感谢塔拉大叔昨晚的关照。”
二则两人的气质也与寻常邯庸百姓牧民不同。
两人身为女子居然可以独立在外行走,这便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好家伙,这小姑奶奶是属炮竹的吗?不点都炸,简直比韩长生还要阴晴不定。
阿布满脸通红,欲言又止,却不敢与公爹顶嘴。
一则她们二人是女子,在北地邯庸,女子地位远远低于男子。
她说什么了啊?
她何时笑话她了。
“这话说的多新鲜啊,在下若是不会生火,昨天的兔子是谁为姑娘烤的?”
这里确实死过人,还是不少人。
谢昭微微蹙起眉心。
虽然不知阿若娅说的话几成是真几成是假,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此处几个月前确实死过人。
但是死的究竟是谁,到底是不是北朝寄籍部的牧民,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