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国博”的图标。
温有全失笑般的摇了摇头:何馆长,你厉害,为了搞我,几乎从国博搬来了一座实验室……
被关的这几个小时里,他一直在想:毛都没长齐的小伙,他哪来的一个亿?
与京城的处长素未蒙面,何必跑这么远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一切都是何安邦安排的……
他叹了口气,又勾了勾腰:“领导,我去和何馆长打声招呼!”
“好!”
……
“何秘书长!”
“老温?”
何安邦奇怪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后面的白衬衣:“出来挺快啊?”
“托你的福!”
温有全笑了笑,“这么认真,研究什么呢?”
“我在想,就这么一件破玩意,你敢卖近三千万?”
什么?
温有全看了看桌子上的东西:门帘?
这东西他有印象:去年的时候,老二收来的。
先弄出国转了一圈,又上了两次拍卖会,价格也从五百万翻到了两千万,最后他亲自出马,拍了回来。
但炒的有点过了,价格过高,一直无人问津……
“随便标的价,我也没想到,何馆价都不还就直接买?当然,你如果后悔的话,我可以退!”
何安邦笑笑,用手指一挑:“这样也能退?”
“怎么破了一个洞?”
“剪了!”
“为什么?”
“做实验!”
“什么实验?”
“你觉得呢?”
温有全愣了好久,又叹了一口气:“何安邦,何必呢?”
“什么?”
“就为了一个副会长,你就想弄死我?”
何安邦怔了一下,呵的一声。
两人的恩怨由来已久:温有全截过何安邦的胡,还派人向部委举报过他,更暗中做梗,把他的副会长给弄飞了。
不然他现不止是秘书长。
反过来再看:机器是他运来的,研究员也是他叫来的。
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也在场,还和老马鬼鬼祟祟的躲在外面。
现在为了钉死他,又把值上千万的东西弄成了残次品?
温有全这么想,好像很正常?
以前确实想过很多次,怎么弄死这个王八蛋,但苦于没机会。
这次呢?
确实是天赐良机,所以李定安说要借机器,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何安邦冷笑一声,朝李定安招招手,“定安,你来!”
李定安正在盯试验,头都没抬:“你说!”
“你先来!”
真会挑时间?
“崔老师,注意试剂浓度……”
他放下试管,又交待了一句,走了过去。
“进度怎么样?”
“机器停了,正在计算数据,至多十来分钟!”
“结论呢?”
“预计之内!”
意思就是能钉死温有全……
何安邦呲嘴一咧,后槽牙都呲出来了。
好家伙,能乐成这样?
顿然间,李定安想起了之前在别墅里的对话。
“你和这位温总关系很好?”
“好个屁!”
“那你躲个毛?”
这何止是关系不好,估计仇挺大。
怪不得以前问你借台光学镜,都跟要了你老命似的,这次却这么痛快,机器借了不说,还搭了好几个研究员?
温有权却一头雾水:“你什么意思?”
“结果还没出来,我们待会再讲!”
何安邦左右一瞅,看到了脱玻仪旁边的白瓷观音。
就因为这东西,今天才搞出这么多事……
他诡异的笑了一下:“这是什么?”
温有全眯眼一瞅:“何馆连白瓷观音像都认不出来!”
“没问你!”
他挥挥手,看着李定安,“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算死,也让温总死的明白点!”
“你也真是闲的?”李定安有点无奈,“好歹也是领导,气度大点行不行?”
何安邦心里不痛快,就想让温有全也不痛快。
但待会他就得进去,你何必呢?
心眼忒小……
“乌鸦站在煤堆上,你还敢教训别人:当初告我黑状的是谁?”
张汉光冷笑一声,“自己什么样的,心里也没个逼数:好人能和你混一块?”
李定安腮帮子一鼓,何当邦也瞪圆了眼睛:
我靠……这王八蛋骂谁呢?
李定安、自己、还包括他自个?
反过头来想:确实没一个好人!
他瞪了一眼张汉光,又催促着:“说啊?”
“可以!”
李定安点点头,“但砸了你赔?”
“放心,他不敢!”
“那就好,卓玛嘎尔姆!”
什么?
温有全和付彬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迷茫。
这一件也是老二送来的,器形很大,非常少见,但形象过于露骨,而且无款无记,虽然器形很大,始终没有炒起来。
“你说什么母?”
“卓玛嘎尔姆,这是藏语音译,又称白度母,增寿佛母,”
“没错,是白度母,然后呢?”
“为密宗毗卢遮那十二支之一,掌生死轮回,除了藏传密宗寺庙,只会摆在清代嫔妃陵墓!”
这次听懂了。
温有全眯了眯眼睛:“藏传佛教的寺庙很多,地宫也很多!”
你凭什么敢肯定我是从墓里挖出来的?
“没错,但瓷质度母,器形还这么大,真的不多!”
李定安比了两根指头,“举世只有两件,一件在国博!”
还有一件呢?
意思就是,眼前这件?
温有全的瞳孔紧缩:什么样的文物,才能被国家博物馆收藏?
历史、文化、艺术、科学,以及地域特色……这是学术层面。
如果转到经济层面,就一个字:贵!
几千万只是起步,上亿只是平常……甚至故宫中的好多东西,都达不到国博的收藏标准。
温有全深吸了一个气,双目如电,从上到下,从下到上……脑海中如同走马灯,回忆着相关信息。
“国博中的观音像很多,但绝对没有这一类的器形!”
“不骗你,真的有,不过你没见过!”
李定安的表情极其认真,“因为部委有规定:孤品不陈列,也不参展!”
孤品?
温有全愣了愣,猛的后仰:“不可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