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
“不,不,鸡没有那么恐怖。”加博尔说,“只要不让我在它附近就好。主要是鹰头马身兽。”他瞪了眼查理,“我发誓我会试图说服莫妮卡搬到罗马尼亚保护区。”
查理看起来挺高兴的:“那伱就可以来罗马尼亚保护区的宿舍区了。我可以带你去我们的餐厅,最近我们新做了一批龙奶酸奶油,味道很不错。”
……
加博尔宣布自己什么都吃不下去后,安东尼和海格也很快结束了他们的早饭,只有查理还在将更多的香肠片夹在面包中间。
“你们一会儿要怎么离开?”加博尔问,“飞路网还是扫帚?我听说你昨天向卡塔琳申请了——”
“没错,扫帚。”查理含糊不清地说,“马上就是圣诞了,昨天和今天我们都要清扫壁炉,飞路网不开放。”
“我们已经清扫过了。”加博尔说,“我真讨厌那些不能用清理咒的灰烬。那几天我总是感觉鼻子里面痒痒的。”
查理喝了一口水,把嘴里的东西清空了。他说:“我知道,但是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房子旁边储存着一大堆可以被火龙轻易点燃的柴火,对吧?”
“但也没有人希望自己在圣诞节前被炉灰呛死。”加博尔嘟囔道,也喝了一口水,“所以你们要花一个小时飞过去?”
“我想半个小时就够了。”查理说,“趁着火龙都去捕猎了,七号飞行路线刚好安全不少。你也知道,距离不是最重要的——需要绕多少路才是。”
安东尼有些担忧地说:“我不太擅长骑扫帚,查理。”
海格也说:“我想我也不太适合骑扫帚。”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庞大的身子,努力紧了紧大衣的腰带。
“你们不是要借仓库中的旧扫帚吗?卡塔琳不是答应了吗?”加博尔问。
“对啊,别担心,这里是火龙保护区,我们有专门的工作用扫帚。”查理说,“如果你愿意,亨利,你可以用医疗担架扫帚。海格,你可以用承重扫帚——我想你和你的行李不会比两头成年火龙更重的。”
……
在查理的建议下,安东尼选择了医疗担架扫帚。那是一种U形的扫帚,在拐弯的扫帚柄上紧紧绑着一块布,可以让他斜躺在里面。
他把背包抱在胸前,示意趴在身上的姜黄猫跳进去。怨灵老鼠从背包侧边的口袋中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安东尼身下的白布。怨灵鸡没有露面,只是在背包中生闷气,并且啄了一口从背包口探进脑袋的姜黄猫,让它立刻斗志昂扬地冲了进去。
趁着查理和加博尔向海格介绍承重扫帚,安东尼小声警告它们:“如果背包散架了,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带你们旅行了。”
猫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安东尼把手伸到背包中,把它从鸡的身上拽了下来,用手背安抚地蹭了蹭鸡蓬松而顺滑的羽毛。
“我们马上就离开那个讨厌鸟的人。”他对怨灵鸡说。
怨灵鸡轻轻咬了咬他的手指,消失了。
……
直到飞到天上,安东尼才明白工作扫帚的含义。它比那些魁地奇扫帚慢——那些彗星几号和它比起来确实快如彗星——但是确实平稳又结实。
在另一边,海格正骑在一把安东尼目前见过最粗的扫帚上。查理在他们中间飞行着,骑着一把“领队扫帚”,负责引导安东尼和海格的扫帚的方向。
他们仍然在不断向着更高的高空飞去,连绵起伏的丘陵和远远升起的浓烟从他们身下掠过,越缩越小。安东尼注意到还有几队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向着浓烟的方向飞去,应该是匈牙利火龙保护区的工作人员。
叮铃铃,海格扫帚前面的一个铃铛突然响了起来。安东尼收回了探出担架向下看的脑袋,转过去看向海格,却发现自己的担架前面也亮了盏红灯。
“哎呦!”海格大声说,“这是什么意思?”
“它在提醒你已经飞得很高了。你的灯光也是一样,亨利。”查理解释道,同时注意到安东尼看向海格好奇的目光,“承重扫帚的飞行者通常是科多斯多瑞斯的毕业生,他们很习惯听到这种声音——这是他们魁地奇比赛的裁判警告铃。”
“为什么是科多斯多瑞斯的学生?”安东尼问。
他们飞进了白乎乎的云雾水汽中,就像身边突然降临了一场浓雾。安东尼又侧身探头看了眼。下方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
“哦,因为他们的魁地奇比赛用的都是大树,更擅长操纵大型扫帚。”查理说,“每年的工作扫帚魁地奇比赛中,他们都是守门员的热门人选——只用把扫帚横过来,他们就可以一口气挡住好几个球柱门。”
“守门员,真不错!”海格高兴地说,“这个领队扫帚呢?”
“有的击球手会选领队扫帚。”查理说,“有时候他们能把对方的扫帚弄糊涂了,让它们跟着自己飞。不少人都喜欢当击球手,就是因为我们不太限制击球手能用的手段。”
“你呢,查理?”海格说,“还是找球手,嗯?”
“是的。”查理有些自豪地笑了,“我只参加过一次比赛。”
“抓住了金色飞贼?”海格问。
“当然。”查理说,“用的是敏捷扫帚——就是卡塔琳巡查的时候喜欢用的那种——比对面那个用承重扫帚的找球手快了不知道多少。”
“医疗担架扫帚呢?”安东尼问,“谁在用它?追球手?”
“哦,不。”查理说,“救援队在用它们——作为魁地奇比赛的医疗担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