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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一算,58张好人卡。
数量确实可观,但就是累得够呛。
金淼淼气喘吁吁地趴在沙发上说:“不行,这跟我做短视频比性价比太低了,不能指着你一个人的愿望薅。”
萧以杰已经从水里出来,换上干净的居家服,也是一脸疲惫,他说:“确实,我感觉比自己出去给别人送粮食送红包都要累得多。我实在没什么愿望可以对你许了,再许下去,只能许愿你做我女朋友了。”
金淼淼翻了个白眼:“没愿望就别许了,你就算许了我也实现不动了,累死我了。”
两人一猫就这么瘫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蒙中,金淼淼感觉自己再次进入了那个溺毙的噩梦中。
香气缭绕,轻纱帐暖。
这次的时间线再次提前。
她感受到自己正款款走入一间温热浓香的屋社中。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正在面前五步处。
那人背对着她,束发戴冠,身着素色长衫,一副儒生扮相。
“你既然已经决定,那我也无话可说。”那人缓缓开口,“这本书便算是我赠与你的新婚贺礼吧。明日一早我会离开,从此天涯路远,你照顾好自己。”
金淼淼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与急切,她伸出手去,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看到自己的手,她发现自己身着海棠花纹纱袍,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
“对不起。”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开口说话。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整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痴心妄想,我先起的头,我带你入的这牢笼。眼下,既已经知道你有媒妁之言在前,守约也是你为商之家的本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顿了顿,那个身影突然回过头来说道:“只是,你真的要嫁给那种人吗?你明知道他图谋的是你的家财,明知他风流放浪,你仍要把自己交代给他吗?”
金淼淼没有看他。
她低着头,落下几滴泪在绣袍上,海棠色的料子上立时显出几点殷红。
那个人又上前几步追问道:“还是说,你和你的父母一样,也只是图谋他家的权势?你根本不在意自己嫁的人究竟人品如何?更不在意他是否与你心意相通?”
金淼淼豁然抬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
此时,她看到了那张脸,那张俊美无俦的脸。
这张脸,她最近很熟悉。
来自萧以杰。
金淼淼被来自她本体的震惊和来自梦中自己的怒意夹击,竟眼前一花,整个人软了下去。
那人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你怎么了!”那人轻轻扶着她坐到椅子上。
“你这样,让我怎么能放心离开……来,喝口水缓一缓。”说完,那人从桌子上的茶壶中倒出一杯水,递给金淼淼。
桌上铜制香炉青烟袅袅,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浓香。
“我记得你以前用的香好像不是这个味道……”话还没说完,那人也扶额甩头,仿佛也进入了某种晕眩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他还没说完,金淼淼已经把脸整个埋到了他的颈窝处。
怀抱温热,急切而热烈。
她心里在极力抗争着接下来的举动,但似乎手脚并不听使唤。
再接下来,门被破开,熙熙攘攘的人群涌进房间。
唾骂。
拉扯。
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