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下来,哪里有丝毫要问罪的意思?
会议还在继续!
实际上,就算是现在宣布结束,并昭告天下,宣布东合与大卿再次的皆为同盟之说公布,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容洛在那做最后的总结,以及将大卿最后的要求提了出来,要是双方没什么意见的话,那么他们也就可以结束了。
盟约,也就正式生效了!
凤墨知道,这次一定还是可以结盟,所以她不觉得惊讶,也不想在那个各自心怀心思的环境中久留。她本来现在就不是大卿的丞相,她实在是不知道留在那里到底算什么。
再者,她确实是有事情!
“你一步一步的算计着我,怎么?现在终于舍得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躲着了?”
凤墨脚尖一转,顷刻间就飞上了屋顶,俯视着下方的宫宇。
月观坐在那里,笑眯眯的俊脸,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哪怕是三年过去了,那一张脸依旧还是一如当年初见是一般无二!
“怎么能称之为算计?我救了你,至少你现在还活着。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的话,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尸骨怕都没有了,哪里还能见到容洛?”
“救了我?呵呵,你让我活着,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不说,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清楚。”凤墨没有看他,也就没有看到他眼底一瞬间闪过的苦涩。“但是,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么我不介意杀了你!月观,我向来说到做到,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的做事准则。”
“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的火气就是重,三句话不到就满含杀气,这不好,非常不好。”月观侧躺在瓦砖上,眯着眼睛打了大大的哈欠,似乎是一点也不在意凤墨的警告,“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已以前跟着我喊我月前辈的日子,瞧瞧那个时候的你是多么的懂礼貌。可瞧瞧现在你的模样,竟然直接的叫我的名字,实在是……。我也知道我年轻,但就算是我现在看起来比你小,可前辈就是前辈,我自己就张这副模样,没犯法,不是嘛!”
凤墨冷冷淡淡的望着他,听着他话中的抱怨,清凉的视线并未因为他的话出现丝毫的波动。
“活着不好吗?”月观话锋一转道,“我以为现在如此,还能活着,才是最为重要的。至少,你还活着,你还能继续去做一些死了不能做的事情。你爱他,你可以拥抱他,可以亲吻他,可如果你死了,就只能看着别的女人抱他,亲吻他。凤墨,三年前你如果不离开的话,就真的会死掉,我带走你,不经过你的同意,确实是我的过错,你怨我也是在情理之中。可你要知道,三年来,你与他虽然从不想见,该带到的话,我和祁寒一个字儿都不差的全部都带给你了,现在,你更是重新的见到他,和他冰释前嫌。如此,还不够吗?”
三年来,这是月观第一次谈论起他与凤墨之间矛盾的起因,以前他从来提都不曾提一下,更别说是解释了。
这一次,或许是想到了什么,所以打算解释了呢!
凤墨并未接过他的话,而是静静的看向窗外。
“舍与得之间,有舍才有得,聪明如你,难道不明白此话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他幽幽叹息,“舍与得之间,本来就没有同时存在的可能性。在你确定该如何做的时候,两者之间,无论你是多么的不信任,不情愿,事实永远要比你的心更加的残忍!”
“你怪我,怪我三年前的行为,我知道,我也不会怪你。可凤墨,你要知道,你今日为何会站在这里,你还想不想活下去?”月观望着沉思中的凤墨,接着说道:“我得承认,救你的一方面,我也确实是有我的考量,关于利用这一点,我不会辩解!可是,三年来,我真的有作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还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月观一连串码不经心的话语,却说得凤墨哑口无言。
凤墨知道月观所言的都是真的,她从一早开始就知道,只是心里面老是有个什么在那里阻挡和刺激着,让她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刺激人了呢!
“竟然说到这里,那么就一次性的说清楚,如何?”她说道。
“什么?”月观疑惑反问。
凤墨将头拷过去,冰冷的眸子中闪着寒光,淡淡道:“将你想要利用我做什么,我为什么还活着,这次就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如何?月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