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刚刚看了看这个小玩意,这缝隙的尘土还很新,应该是昨日才放进来的。他躲在草丛里,应该是对衙门的地形很了解。所以,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衙门内部的人。”
过了一会儿,丁小五有些沮丧地走了回来,姜鸿阴阳怪气的说道:“不知道丁衙役有没有什么发现啊。”丁小五白了一眼姜鸿,没有搭腔。
“阿鸿!”姜知县瞪了姜鸿一眼,姜鸿便悻悻的走到了一边。姜知县和善的对着丁小五问道:“小五,有什么发现吗?”
丁小五摇摇头,“我在附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这样啊。”姜知县也轻叹了一声,随口问道:“你在那附近问了那些人?”
“小赵,小钱,小孙,小李,还有陈师傅,那附近的几个人我都问了,但是没有一点结果。”
姜知县安慰道:“好了,小五,你也尽力了。没事,就算被人听到了,也不影响我们的计划。”在姜知县的安慰下,丁小五沮丧的神情变得稍微的轻松了一些。姜知县欣慰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刚转过身,想起了丁小五刚刚说的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小五!你说你都遇见了谁?”
“小赵,小钱,小孙,小李,还有陈师傅啊。”
“陈师傅?三队的领队老陈?”
“是啊。”
“糟了!糟了!”姜知县的神情变得慌张起来,“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我一直以为只有老张和义阳帮有勾结,却没有怀疑其他人!”
姜鸿问道:“怎么了?叔父。那老陈有什么问题吗?”
“今日,老陈那队是看守城门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县衙。”
“所以,大人您的意思是!我现在就去把他追回来!”丁小五说着就跑了出去,丁小五听到姜知县的分析之后,立刻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丁小五跑了出去,姜知县又细想了一番,对着姜鸿说道:“阿鸿,你赶紧去朱师爷接应金叶夫人的地方。”
“好!”说罢,姜鸿就提着长枪走出了房门。独留姜知县一人在房间,看着姜鸿的离去的身影,呢喃道:“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丁小五快速跑了出来,再次来到刚刚见到老陈的地方,此时正好路过了衙役,丁小五拉着那个牙医,焦急的问道:“你看到陈师傅了吗?”
“看到了,刚刚见他神色慌张的离开了。”
“他去哪里了?”
“好像是往县衙大门那边去了。”此人的话音还未落,丁小五就飞快的往县衙大门跑去。走了县衙大门之后,对着看守大门的衙役问道:“见到老陈了吗?”
“陈哥?他已经走了。”
丁小五走下衙门的阶梯,站在路上左右张望,又转身问道:“老陈往那边走了?”
那衙役伸出手指了指方向,说道:“我看陈哥往那边走了。”丁小五二话不说,再次向这个衙役所指的方向奔跑而去,慢慢的,街上人越来越多,在追逐了几个路口之后,丁小五没有发现老陈的踪迹,只得返回县衙之中。有些愧疚的对着姜知县汇报:“大人,我没能追上他。”
“追不上就追不上吧。小五,你刚刚也见过马副将了,信阳军如今都打扮成农民潜伏在郭府门口,现在你就去郭府门口待命,命令一到,你就随着马副将他们一起冲进义阳帮,绝不可让郭人杰和郭子雄两个人跑了。”
“好。”
今日清晨,钱不非起了一个大早,急忙叫工人们打典了五千斤的新茶,分箱装好,足足装了五十口箱子,便带着金叶一起往信阳城赶去。走到城门之时,守城门的衙役欲按照惯例检查钱不非的箱子。钱不非不慌不忙从怀里拿出姜知县给的文书,得意的说道:“这个咱们信阳姜知县批的文书,以后,我的车队可以随意的出入信阳城。”
那衙役接过文书一看,的确是县衙的公文,说道:“原来如此,钱老爷,您请。”
钱不非心满意足的坐着马车,走到了义阳帮,这让郭人杰吃了一惊,因为他知道此时守城的不是老张的人,钱不非怎么能大摇大摆的带着车队进来呢?便上前问道:“钱老板,你是怎么带车队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