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鲁文点头,不仅承认,还将当日的“细节”一一描述了出来,如那日林浩出剑时,身法如何如何等。
当然,这些都是昨夜苏黎与他交代的,虽不知苏黎为何要主动暴露清元造化剑经之事,但此刻他亦是照实说了。
“嘶!”
“从此子描述,不难确定,对方使的,当真是清风四剑。”
符道子神色郑重,对在场的几个说道。
“如此,敢问符道友,你上清还要置身事外?”赤云宗烛焚公看着符道子,开口问道。
“嗯.......”
一时间,符道子却是眉头皱起,思索片刻后,回道:“还是按此前的商定,我等不要轻易出手,还是交给后辈弟子......”
微微一顿,不待他人插话,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此番我上清亦会参与其中,派出门下弟子,与你等后辈联手,方便行事。”
“好!符道友早该如此!”
符道子话音刚落下,几人便拍手叫好。
“如此,我等便各自回去着手安排吧,王道友,告辞!”
商议定下后,赤云宗、上清观四个老家伙拱手告辞。
当然,烛焚公、烛烬公并不是回赤云宗,而是回他们在云池城所住的客栈。
至于符道子、清玄子,二人自然是回上清去了。
“你且下去吧,义儿之事,老夫自会处理!”
将四个老家伙送走后,王世雷已然没了此前的温和,冷冷对鲁文说道。
“二祖......那贼人说......说了,若......”
“那贼人还说了甚?你且快些道来,若因你疏忽,导致义儿丧命,老夫定饶你不过!”见鲁文似还有话要说,王世雷当即呵斥催促。
“回二祖,那贼人说了,若我等派人对付他,那他当即撕......撕票,要了少爷性命,鱼死网破,而且......”
“他敢!”
鲁文话还未说完,便被王世雷的怒喝打断:“他要真敢杀了义儿,老夫便不再顾忌什么上清观,亲手捏碎他。”
不过他话虽如此,但毕竟人质如今还在对方手上,若非万不得已,他断不会亲自出手。
“他还说了甚?”
也不知是真的,还是鲁文自己装出来的,他此时唯唯诺诺,甚是惶恐,道:“对方说了,此次不得派人对付他,不然就撕票;而且,不知为何,他定下限制,此次去赎回少爷的人,只能......只能是小......小的......”
“限制?”
王世雷面色难看,盯着鲁文,道:“只能由你去?”
“回二祖,是......对方便是如此说的,若换了人,那......”
不用鲁文说完,王世雷倒是已猜到,换人就撕票?
虽恨得牙痒痒,但他亦无可奈何,为今之计,只好老老实实的按对方的要求做。
“老夫且问你,我王氏向来待你和你母亲不薄吧?”
这时,王世雷一改此前的态度,再次变得温和,在他眼中,鲁文已成了此事的关键人物。
“二祖放心,王氏待小的恩重如山,承蒙几位老祖厚爱,赐小的姓名,传小的修行之法,少爷更是待小的如手足,此间种种,小的时时铭记于心,不敢忘却,如今少爷蒙难,小的纵是赴汤蹈火,赔上性命,也要将少爷救出。”
鲁文这一通“肺腑之言”,可当真是“走心”,配合着他那“真诚”的神色,倒是让王世雷颇为满意。
王世雷:“你能有此觉悟,甚好,也不枉我王氏对你的栽培。”
说着,他自身上掏出一只白色玉瓶,扔到鲁文身旁,道:“这是我王氏疗伤灵丹,品质上佳,你且收下,路上服用,返回陵川,持我令,面见大祖,将此间之事一并与他述说,后续他自会给你安排。”
说完,他又是掏出一枚青碧玉牌,扔给鲁文。
“是!”
鲁文拾起玉瓶和玉牌,表现出一副郑重的模样,起身拜别:“二祖且放心,小的这就动身,定不负所托!”
就这样,带着玉牌和灵丹,鲁文上路了,返回陵川,只是此时的他,早已换了一副神色。
至此,苏黎的设计,在鲁文动身返回陵川时,已是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
与此同时。
夕云城,长顺镖局。
木椅上,苏黎饮了一口酒,目光深邃,喃喃道:“蚊子此时应该在返回陵川的路上了吧......”
而这时,嘭的一声,像是有什么物事砸在地上,打断了苏黎的思绪。
他不由定睛看去,却是见刀疤将王远义提了过来,扔在地上。
“嗷......”
“公子,属下将王远义这厮给提来了!”
刀疤拱手行礼,却是踹了地上嚎叫的王远义两脚。
“嗯,杀了吧,尸体在院内刨个坑埋了,切记,别人让发现!”苏黎淡淡扫了一眼,平淡说道。
“啊,你......”
“你当真敢杀我?我王氏定不会放过你!”
“啊......求求你,别杀我,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愿做牛做马......”
“闭嘴!”
刀疤又是一脚,这才让这家伙消停。
刀疤:“公子,当真要杀,他可是......”
“嗯?”
苏黎神色一凝,道:“不杀,留着浪费食材?还是说用你的那一份养着他?”
“呃......”
刀疤汗颜,当下也不再犹豫,大手探去,捏住王远义脑袋,咔嚓一声,王远义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就此陨命。
而后,刀疤拖着尸体,找了个角落,随便刨了个坑,埋了。
可叹王氏,如今还在筹备着灵丹宝药,却不知他们的少爷已经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