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象…这种人物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也不奇怪。
胧对于鬼杀队以及无惨,对于这段延续漫长岁月的宿命之争,其了解程度,恐怕还在他们之上。
很快,鬼杀队的隐就出现,将雷柱的尸体妥善安置,等待下葬。
由产屋敷久野牵头,开始对‘胧’进行讨论。
但没一会儿,六位柱就发生了分歧。
水柱和风柱保持各自的观点,据理力争。
“连你都说过,他是故意在耍我们…他一个连刀都不会的家伙,更是我们的仇敌,我们凭什么要接受他的施舍?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修炼那种吐纳之术,我有自己的呼吸法,我一样可以杀了鬼,包括无惨…我会证明的!”
“你冷静一下…你现在根本就是意气用事。”
水柱皱了一下眉头。
“意气用事?川井市卫,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你别忘了,大友一水是为我们而死的,如果不是他打头阵,死掉的人会是你,会是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风柱暴怒,直接抓起市卫的领口,将他揪了起来,眼中布满血丝:“我已经决定了,一段时间内,如果找不到无惨,我就去那家伙所在的游郭,将他宰了…哪怕我战胜不了他,我也会杀了他身边的人,让他体会一下这种失去亲友的痛苦!”
“是,我也不想接受他给予的力量…但是,这的确能让我们变强,能让我们杀掉更多的鬼,能改变我们鬼杀队的处境!能让我们在有一天面对鬼舞辻无惨时,减少更多伙伴的牺牲!相比较胧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我更不希望,明天、后天…将来的某一时刻,亲眼目睹你们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已经够了!”
市卫以平静的眸光看着风柱,毫不退缩。
“你可以说我没出息,随便笑话我,我不在意的…大友一水已经死了,我也恨胧,但我知道,目前的自己没法为其报仇!所以,与其在这里无能的发泄,不如变强…即便这种力量是仇人给的。只要强到可以杀了无惨,可以杀了他…我怎样都行。”
“……”
风柱咬牙切齿,却反驳不了半句。
用胧给予的力量,来反杀胧…的确可行。
因为如果没有吐纳,没有胧那一晚给他们上的课,单纯以他们自己的力量,是无法突破瓶颈的。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认为的…”
市卫瞅向其他几个同伴,“在场除了天寿郎和冢原是通过杀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晋升到了柱,剩下的,包括我在内,都是靠斩杀鬼的数量才达到了柱级…我与上弦交过手,虽然不想这么直白的说,但如果像之前那般,单靠我自身的努力,我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斩杀上弦。我不是在否定自己,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我们这一代的鬼杀队,伤亡很大…现在柱也只剩下了六位,这在我看来,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几位柱没有很好的保护后辈,没有给无惨和那些鬼造成压力,使得它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们发动攻击。甚至有一段时间,那些鬼只要听闻哪里有‘猎鬼人’出没,就会主动来袭杀我们的成员…”
“所以,综合种种事件,即便违心,我还是会接受这份力量。”
听市卫说完,风柱哼了一声,撒开了手,将水柱推倒在地。
转身走到了一旁。
“我觉得他很厉害!超乎意料的强大!”
突兀,炼狱天寿郎大声喊道。
“吐纳之法能帮助到的,不仅仅是我们,而是全体鬼杀队的成员…有了这种修炼方式,会让未来,一批又一批涌现的新鲜血液,轻而易举的超过我们这一代,也会加速无惨死亡的时间,所以,我支持市卫,这份力量必须完好的继承下去。”
岩柱沉声道。
“你们!”
风柱一听,更为生气。
见几人又要吵闹起来,一直沉吟不语的产屋敷久野终于出声了。
吐纳之法,已经在鬼杀队广为实行,除了柱外,许多高阶剑士也早就上手开始修炼了…不仅仅是在鬼杀队内部,包括一些已经脱离了鬼杀队的培育师,也已经翻阅并逐步研究。
对于产屋敷久野而言,无惨可以不死在他的手上,不终结在他这一代。
但必须越快越好,因为时间越延后,被无惨害死的无辜性命,就会越多。
他不在意杀死无惨的这份荣耀…他的诉求是,无惨必须死。
谁来当英雄,都可以。
观主公都这般表态,风柱只能闭上了嘴巴。
“从胧的行事判断,他似乎对鬼杀队也抱有一些想法…虽然漠视人命的态度,让人无法接受。”
柱们都安静下来,听着主公的分析。
“我更担心的是,他这样的人,若有一天和无惨联手,哪怕是倒戈向鬼的阵营,那么…对我们的打击,都是毁灭性的。”
“……”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虽然我只和他见过一面,但他那种人,是不可能被无惨摆控的…他之前转化成鬼,是为了甩掉病疾。如今他的出现,无惨一定已经感知到了…以我对无惨的了解,一定会去找胧,因为胧的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凡事都不是绝对的,一旦胧和无惨接触,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没准真的被说服了呢?
“不会的。”
瞧几人色变,久野摇了摇头:“他原本已经成了鬼,如果是贪恋鬼的力量或为了活得更久,他不会变成人的…这说明,在他心里,起码对鬼的身份,是有鄙夷和不屑的成分在,无惨的血,只是他利用的工具。他对于保留人的一面,很坚定,也有着自己的态度,所以,哪怕无惨亲自相见,结果也是注定的…兴许还会自讨苦吃。”
“这可能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我有点搞不懂。”
这时,柱里唯一的女性,小百合突然开口道:“如果他这么厌恶鬼,为什么拒绝加入鬼杀队?如果是不想与我们为伍,或看不上我们,也没必要向我们示好,传授吐纳…还特意指点我们。”
产屋敷久野听后,沉思片刻。
回想着当时见到胧的场景。
仰首看着湛蓝的天空,“他是有目的的…虽然不知道目的是什么,至少眼下,我们还是要保持十足的警惕。”
“他…很危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