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还有一线希望。”
林宗主神色一滞,急忙问道,“之寒,这话是何意?”
向之寒不再答他,他眼下心烦意乱,只想带着江不晚尽快离开这儿。
“晚晚,我们走。”向之寒牵起江不晚的手,召出他的飞行法器——一座小型云舟。
林宗主站在原地,眼神震惊的看着向之寒在他面前离开。
疯了!疯了!都疯了!
向之寒何时会做这种不顾大局的事?
挖灵根的凶手还未找到,向之寒竟有闲心带着那位凡间女子游山玩水?
这让他如何和那些人解释?
若不是向之寒身上的神识和修为未改,他都要怀疑向之寒是被人夺舍假冒了。
林宗主愁容满面的离开,这宗主是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云舟上,江不晚轻声问,“之寒,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看宗主的模样,似有大事发生。”
向之寒摇头,“不必,如今哪怕天塌下来,也不如我的晚晚重要。”
江不晚抬眸,对上他情真意切的眼眸,心中一时慌乱不已。
不会吧,不会吧。
他不会真的演着演着把自己也演进去了,如今真的爱上她了吧?
他不会也要和天上那帮神仙一般,弄什么为一人舍苍山的把戏吧?
江不晚想到这,佯装害羞低垂的眸子是一片冰冷与厌倦。
向之寒的视线掠过江不晚的头顶,看向渐渐落在身后的青云宗。
他今日就算去见了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这场悲剧从来不是下界的人,而是上界的人要他们死,而他们这群人在上界的仙神眼中怕是如同虫子一般,随手便可碾死。
他们哪怕在下界翻个底朝天,讨论个千次百次也无法将凶手绳之以法,他们甚至连面对面的交流都做不到。
向之寒想到这儿,又悲又愤的阂上眼,而唯一的破局之法。
他宽大袖袍之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却是让他杀了他唯一心仪之人。
他苦修六百年,不曾尝过情爱之滋味,可初尝情爱便又让他亲手斩断他的情缘。
六百年的寒洞苦修,他不觉苦,在被邪物伤至奄奄一息时,他不觉苦,在与妖兽殊死一搏时,他不觉苦,可现在,他觉得苦极了。
一室宁静,二人相顾不言,各怀心事。
江不晚靠在向之寒怀里,思考着要不要偷摸寻个机会,回去问问向之寒的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宗主!林宗主!你可算来了。”
“向前辈呢?”
“之寒呢?他怎么没来?”
林宗主清咳两声,道,“我师弟他啊,已经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
“还能去哪?当然是查线索去了。”林宗主脸不红心不跳的帮向之寒说着谎话。
“哎呀,这查到没有啊?”
“是啊,也该同我们说一声,我这心每天都悬着啊,生怕那人不肯收手,我可只有一个儿子了啊。”
林宗主待众人发完牢骚后,又敷衍的安抚几句,将众人暂时请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