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前那间木屋,那间木屋在它眼中看来甚是巨大,但它也只是看了一眼,便重新砖入了泥土里。
门外小生物的举动,林惊蛰自然无法注意到。
他此时坐在一片空地上,搓着鼻子,捋一捋今夜发生的一切。
从张守将带人包围了御花园,又直接的朝自己房屋赶来,分明便是针对着自己而来。
在擒住张守将时,贪生怕死的张守将便把张宰相抖了出来,但好快便又被一群杀害了散修的杀手闯出,,想要杀他们灭口,然后全部嫁祸于自己。
这分明是很有目的性的针对。
但他们为何这般做?很明显,应该是自己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
对自己发起偷袭的死人脸为何在国师出现之时,便舍下自己,冲国师冲去?
看似牛逼哄哄的死人脸在国师手上竟然一招也接不下来,便被控制住?这国师真的这般厉害?为何自己只感觉不到?
但不管多厉害也只是筑基期,与老太婆相差不了多少。
刚刚也不是自己怯战,而是刚刚那种场面对自己不利,背负罪名不说,反倒在自己灵气耗尽之时,逃也逃不得,还要沦为阶下囚。
莫不会他们本是一伙的吧?
林惊蛰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遭到死人脸的伏击,又想到几天前在矮屋子遇到那奇怪的女子,在加上矮房子突然出现的死人脸。
这其中,处处透着关联,他几乎可以断定,那向自己投降的女子,就是今晚一直没有出现的罪魁祸首。
但她又与那国师有什么关联?
从国师口中得来,那死人(脸竟然是一具尸奴,如果按照这样来说,那死人脸便是那会施展白雾的女子所养的。
他们有三伙人,宰相,国师,神秘女子。
他们此举打压王氏,陷害我,为了什么?如果说张宰相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还能理解,但那神秘女子与国师,他们都是修士,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色即将大亮,林惊蛰没有离开这间木屋,他暂时隐藏这里,伺机而动,他倒想看看护国国师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老头子,我让你先不要动手,你为什么就不听?”
宰相府,一间密室中。
“老夫觉得这么好机会,怎能错过?”
“机会?本国师的算盘都被你打乱了。”护国国师捧着一张黑脸,望着眼前老头子,心中暗道一声,若不是你救了我一命,老子当真一掌劈断你脑袋。
“若不是我大弟子如梦赶到,我看你要怎么收场?”
“那便多谢护国国师了。”
“哼,你说的倒是轻谈妙写。”国师继续说道:“你杀了那么多散修,本尊看你以后得主之位,会有哪个散修受你所用。”
“不是嫁祸于那小道士了吗?”
“小道士?哼,岂是那么好抓,而且这漏洞百出的计划,明眼人一瞧,便能瞧出致命点,短时间糊弄着,还能说的过去,但如果长时间还抓不到替罪羊,那你便等着被其他散修声援打击,或者冷弃吧。”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办法?嘿嘿,只能计划提前了吧,如果抓不住那小道,就把王府的人垫上去。”
“不过,你这老头子答应我的不要食言,否则,本真人手上的厉害你是知道的。”
张宰相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连忙说道:“晓得,晓得,老夫定会把楚国打造成一座供真人真正修炼的道场。”
“哈哈,在事成之后,本真人便答应赐予你一场造化。”
“谢谢真人。”张宰相顿时一喜…
朝天殿,后宫,御用书房内。
“李公公。”
“奴才在。”
“岳龙将军可回信息了?”
“回陛下,我们的人还没回来。”
“诶,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不必担心,张宰相应该不敢直接逼宫。”
“逼不逼现在又有什么区别?朕还以为把王太师召回来,他们便会收敛一下,但看来我也是朕高瞧了王太师了,甚至对他期望有些大了。”
“王太师毕竟被陛下罢宫了十年,羽翼也被剪掉了许多,自然难以与张宰相抗衡了。”
“李公公,你觉得朕当年做错了吗?”
“奴才不敢说。”
“朕恕你无罪。”
“奴才也不敢说。”
“你,你呀。”楚怀王指着一个清瘦的太监说道:“你跟了我也有几十年了吧,怎的越混越胆小了。”
“请陛下不要逼奴才,奴才真的不敢说。”
“诶,你若这般说,朕还真觉得当年做的不对,但这又能怪朕吗?功高盖主,又不懂的收敛,让朕缕缕被驳面子,哪个皇帝能忍得住?”
“陛下说的是。”
“这些年来,朕兢兢业业,努力的维护好这个国家,但始终还是斗不过这个张宰相与护国国师,让朕好不服气,这个时候,他竟然还逼朕给他们献上九十九个童男童女,这些怨天怨地的事情竟然能从他一个国师口中说出来?”
楚怀王有些恼火,真的想发泄出去,但也只能捏紧拳头,努力的砸在了木桌子上。
这一幕,倒是吓的一旁的李公公抽了一口凉气,陛下是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