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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也瞥了眼秦风的样子，呵呵一笑，“既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赵明点了点头，如释重负，然后开始询问一些专业上的问题。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墙上那个复古的钟摆每隔半小时就会响一声，众人就会停下，等钟声过了再重新问一遍刚才的问题。
钟声已经响了两次了。
“陈导，不好意思，得重新录一遍刚才的问题。”赵明略有歉意，在陈导欣然同意之后，他正色道：“本次《球状电云》据说是您的封笔之作，您怎么看待外界的这个传闻？”
陈导收敛了表情，认认真真沉思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应该是了，年纪也大了，这应该会是我最后一次担任总导演拍摄的电影。”
如此肯定的答复让赵明一愣，这是给了自己家电视台很大的面子了，这么严肃的问题居然在这次采访里承认了。
“陈导，您确定吗？不改改？”
“不改了，”陈导笑道：“这不仅是我的封笔之作，恐怕也会是秦无相老师的封笔之作……昨天的开机仪式上我已经跟他确认过了，之后他不会再跟别人合作。”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让赵明有些应接不暇了。
“连秦无相都……”
陈导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秦风。
秦风也在看他，拿着手里的录像设备记录下之前的采访。
通过自己的采访将小秦老师的愿景公布出去，也算是陈导抛出的橄榄枝了。
秦风微微点头，算是谢过了陈导。
经过昨天被王安若甩了手之后，他对于在她面前暴露秦无相身份这件事产生了恐慌。
通过著名导演的嘴说出自己即将隐退的事情，也算是陈导帮了秦风的忙。
赵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匆忙在本子上记下关键词，然后顺势问道：“那么能否请陈导发表一下对秦无相的看法？这次开机仪式应该是秦无相首次露面，没有展现在公众面前有些遗憾，那么只能通过陈导的描述带我们认识一下这位神秘的作者了。”
陈导挑了挑眉，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
当着本人的面，怎么可能会说坏话嘛。
再说了，陈导是真的觉得秦无相是个值得深交的年轻人，有种朋友的感觉。
“一开始，我认为小秦老师跟我一样，也是个庸人。”陈导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后来我发现我错了，无才的人才叫庸人，小秦老师是个俗人。会被七情六欲困住的人，就是俗人啊！”
——
完成了对陈导的采访，出差的一行四人得意早早结束泉城之旅。
赵明也非常痛快的信守了诺言，当天就订了晚上的机票，飞回了观海。
飞机冲破雨幕降落在胶东国际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台里第二天给几个人放了半天假，下午才上班。
当小王打着哈欠走进晚间节目组的办公室时，其他的人都已经在工位上工作了。
秦风在对着电脑蹙眉，不太像他的风格……在小王眼里，秦风那可就是神一般的人物，两只手跟弹钢琴的郎朗似的上下翻飞，敲键盘就没带停过，什么时候像这样愁眉不展过？
大刘则跟赵哥在编辑昨天的采访稿。
“这大人物说话就是不一样，什么叫佣人什么叫俗人？”大刘挠了挠头很是费解。
赵明现在不太想动脑子，连轴转了好几天，就昨晚睡了个好觉，现在太阳穴还一阵一阵的疼。
“自己想，我哪知道人家陈导什么意思……我要是知道，我也去拍《霸王别姬》。”
赵明走到秦风身旁，拍了拍秦风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过咱们能这么快就回观海，还得感谢小秦的话术……真是神了，一分钟让大导演的儿子答应采访，这事已经在台里传遍了。你们是不知道泰哥看我那个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
小王笑道：“明明是幽怨得不到秦哥。”
“诶？小秦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娱乐圈了？”
赵明瞥了眼秦风的电脑屏幕，发现秦风居然在看几年前的歌手选拔综艺。
视频里是综艺比赛的决赛，方念薇一首原创歌曲以碾压的成绩打败了第二名，成为了当年最火热的歌手，紧接着便签约华天娱乐出道了。
“那时候我就觉得方念薇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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