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白屹川蓄力。
毕竟,冥冥之中,沈家都已经站在了白玉珩这边,如果不尽早做打算,将盛安帝一旦归西,若是白玉珩失势,那沈家面对的,就将是灭顶之灾。
想着,沈云初心里也越发坚定了扳倒白屹川的想法,见她眼神这般坚定,白玄知便没再劝劝诫,而是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地图递到她跟前,道:“这是和义帮的地图,白屹川的大部分兵马在这个地方,管辖这里的人,叫做玺玉。”
“她是什么人?”沈云初眉头微皱,不解道:“是她杀了吴用帮他们灭口?”
白玄知摇头:“不是,她虽是嫉恶如仇,可也不会做这种事,况且,她爷爷那辈也是个不小的官儿,她为人仗义,不会做这种事。”
“那这是……”沈云初看着他递过来的地图,并未接下,而是越发的疑惑了。
白玄知却只是语气微顿,轻轻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说来,这玺玉,也是被人利用了,才甘愿为他人做嫁衣,如果沈大人可以说服她的话,想必,也能知道不少有用的东西。”
他笑着,依旧是方才眉眼弯弯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冷漠,但那股子疯魔邪性却是一点没变过。
见此,沈云初垂下眼帘,有些沉重的舒了口气,虽然没问出关于吴用之死的具体缘由,但此行倒也不算是完全一无所获。
当她拿着手里的地图离开,走出房门时,等在外头的白玉珩猛地冲上来:“有没有怎么样?”他语气间满是焦急,沈云初冲他笑着摇头,白玉珩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突然,他心头微沉,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注视着自己,就如同藏在暗处的毒蛇,叫人莫名有些背脊发凉。
白玉珩沉了沉眸,凭着自己的直觉和多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感官,很快便锁定了沈云初身后那道将关未关的房门上。
不知为何,沈云初出来之后,本来应该关上的房门却像是突然留出了一条缝隙,屋内的烛光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灭了,里头突然漆黑一片。
黑暗中,仿佛有一双阴冷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自己,这怎么能叫人不后背发凉?
思及此,白玉珩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可真的不怎么好。
“殿下?”直到沈云初担忧的唤了他一声,他才惊觉,回过头,看向身边的沈云初。
沈云初疑惑:“怎么了?”
白玉珩沉默着,并不作答,奇怪的是,只是转个头的功夫,那道阴冷的目光似乎就瞬间消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莫名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可对上沈云初担忧的目光,他还是稍稍调整了心情,继而摇了摇头,道:“没事,走吧。”
沈云初看着他,并不说话,显然也是看出了异样,但白玉珩没主动说,在这种场合,她也并不主动问,只是同两人一道离开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