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儿见人了!”
此时,裴长恭匆匆忙忙的也从喜春坊出来了,他这身行头倒是不算狼狈,只是那穿反的靴子和脖颈处的红印以及皱巴巴的衣服已经出卖了他看似平静,实则慌乱的内心。
幼青摔在地上哭,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凑了过来,路过的,或者还在喜春坊喝茶没走的。
裴长恭低着头,深怕有人将他认出来,着急忙慌的就要挤开人群离开,却不曾想,下一瞬,幼青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腿。
“你……你做什么!”裴长恭又急又恼,可偏偏踹不开她,她死死地将裴长恭抱住,扬声哭到:“裴公子,奴家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您可不能一走了之,您若是走了,日后奴家也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你……”裴长恭使劲拉着自己的衣服,企图将腿从幼青怀里抽出来,可奈何不管怎么说,幼青出身戏班子,练杂耍的,还是有点力气,比起文弱的裴长恭,她要难缠得多。
裴长恭实在没辙,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幼青就被他拖拽了好几步,他没了力气,只能停下来。
无奈的眼神扫过围观的众人,索性现在人并不是很多,但也已经有认出他的人。
“诶?这不是裴尚书家的公子吗?这是做什么啊?”
“还不明显吗,始乱终弃呗。”
“真是有伤风化。”
“我看裴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三言两语,裴长恭只觉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女人,曾经甜言蜜语,现在只觉得像块烫手的山芋,只想快点扔掉。
裴长恭咬了咬牙,道,“你先放开我,我当时被人设计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误会,我知道你是想要钱吧,你要多少,我可以给,我裴家给得起!你不要在同我纠缠不休了!”
纵使他这么说,幼青还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腿,死活不松手,她仰头,红红的眼眶瞧着那般可怜,脸颊上全是还未干的泪痕。
她冲他摇头,满眼深情:“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裴公子你,你说刚才被人设计,可我们依然有了夫妻之实,这种事情,你总不能抵赖吧!”
“你……”裴长恭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周围的人不语,却也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他忍无可忍,真的很像告诉她,和他裴长恭有夫妻之实的人可不在少数,就算是轮也轮不到她来。
可理智终究是大过了心头的怒意,他明白,这种话当然是不能够随便说的,要是说出口,一切可就都完了。
场面一度僵持了许久,直到越来越多的人陆陆续续的围过来,讨论声也逐渐增多,裴长恭终是忍不住,他只得先一步妥协,“好好好,我裴某并非不负责任之辈,你先起来,择日我定然迎你进府。”
“当真!”
一听这话,幼青眼眸一亮,全然没了刚才的委屈劲儿,裴长恭及其不情愿,但还是皱着眉,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般痛苦的点了点头。
幼青心里得意,脸上更得意,那小莫样仿佛再说“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思索间,她站起身,却依旧拽着裴长恭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她果断的将手伸进裴长恭的怀里,裴长恭避之不及,还是被她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
裴长恭眸光一沉,就要上前去抢,幼青却猛地退后一步,裴长恭焦急:“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