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的倒台,也预示着中统局彻底走了下坡路。
“眼瞅着抗战那就要胜利了,却在这个时候被撤职,他是自作孽不可活,等我办完事再和你联系,晚上我带着下属去活动活动。”韩霖说道
果然和韩霖说的一样,上午的会议结束,在官邸吃工作餐,吃完饭休息的时候,看到汤蒽伯一直往自己这边瞅,韩霖懒得搭理他,就和薛伯陵来到一边说话。
这些战区司令里面,目前最惨的就是薛伯陵,因为一号作战的失败,丢了潭州和衡州,引起蒋总裁的强烈不满,最关键的是,他不是中央军的派系,要不是关键时候陈絾给他说了几句好话,这个战区司令的位置也保不住。
即便如此,他的权力也被架空了,在第九战区的话语权荡然无存,虽然还是司令长官,却没有几支部队听令。
“记得当初你就提醒过我,日军这次实施的一号作战,是倾巢出动,兵力远远超过前几次战役,天炉战法只能以多打少,不是解决这次作战的良策,可我没有听你的,导致了守护五年的潭州被日军攻陷,成为我一生的耻辱。听说你和汤蒽伯掰手腕了?”薛伯陵问道。
韩霖在一号作战没有发动之前,就专门提醒过他,可是他刚愎自用,认为自己的天炉战法能够抵御日军的进攻,没有采纳韩霖的建议,及时作出调整,导致潭州和衡州沦陷,也造成了现如今的尴尬境地。
从民国二十八年的江城大会战,到去年民国三十三年的一号作战,五年时间三次大规模战役,他赢得的常胜将军美誉,顷刻间变为了泡影。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军队也常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薛长官为抗战立下的赫赫战功,是谁也无法否认的,至于现在的处境有些变化,纯粹也是没法说的原因。”
“至于您说我和汤蒽伯掰手腕,也算是吧,罗定乾是我提拔起来的,他对第十三军的高级将领行军法,我也不能袖手旁观,瞧瞧他在豫省的表现,与第十三军的表现是如出一辙,全都是受到他的影响,好好的部队给带歪了,全都是歪风邪气。”韩霖说道。
“汤蒽伯在委座心里依然还有分量,撤掉他的副司令长官才多久,现在成了第三方面军的总司令官,还真是厚爱,中央军和杂牌军毕竟不一样!”薛伯陵有些嘲讽的说道。
他肯定不是中央军的嫡系,顶多是和陈絾的土木系沾点边,在蒋总裁的眼里就是杂牌军,与汤蒽伯这样的嫡系,处境截然不同。如果他是嫡系,就算是丢了潭州和衡州,也不可能受到这样的待遇。
“委座对中央军的将领,照顾是必然的,可委座要的是关键时候能够站出来排忧解难的嫡系,汤蒽伯在豫省的大溃败,把他在委座心里的形象,败坏的差不多了。”
“第一战区单独设立一个副司令长官部,与司令长官分权,掌握的部队比蒋铭三还多,这是多大的宠爱?换做以前,遇到我和他激烈对抗,委座估计会和稀泥,眼下就不好说了。”韩霖笑了笑说道。
他之所以敢向汤蒽伯下手,就是瞅准了对方战败以后被撤职,舆论对此人是一片声讨,现在刚刚被重新启用,本来就底气不足。
加上美械师的改编,是山城政府军方各大派系,人人垂涎的一块肥肉,这时候的时机,可以说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