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病了很久了,许是知道自己的家事所以极力的反对这门婚事,现在不大管事。”
“哼!”皇帝看向文绵绵,“也就能糊弄你,他要是真心不愿,但凡还能喘气这事都不能成,这是倚老卖老,心眼子耍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来了。”
文绵绵又道:“这事要怎么说,说起来还是我们自己识人不明,说白了,谁家里有个儿女当长辈的都是要夸赞,要美化一下的......”
她都还没把话说完,皇帝又哼了一声,说她是妇人之仁,同时给了必安一个眼神,必安立刻就去办了。
文绵绵的叹气,这事的发展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只能继续问这事要怎么办?
“老六媳妇,朕知道你这人办事从来下不死手,总喜欢留一线,其他小事就算了,此事决不能姑息,将皇室尊严置于何地?”
“周家朕自会处置,那周氏就交给你,或是暴毙或是以不敬父母的名头送还周家也不是不可以,尽可能别让启修沾上不好的名声,同时尽快为启修张罗婚事,并让周家退还当时的聘礼。”
文绵绵背脊发凉,万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皇帝想要周氏的命。
她回到东宫的时候顺带去找了华启修,这事总是要让他晓得的,华启修也是没料到他的祖父为了维护他会这样做,“六婶婶,我只是想要休了她,没想要她死。”
“你要休她,她就活不了。”文绵绵觉得有必要和他们多说两句,这几个小子最近跳的太高了,十分张扬,“京城不会再有她的立足之地,周家也不会要她,她的存在是周家不可磨灭的污点,只有用一死来保全周家。”
“你在要休她的时候,就应该要预料到结果。”
华启修沉默了,文绵绵继续道:“从周家的角度来说,将儿女说的出色一些本没有错,想要攀上你也没错,错在周文雅德不配位,眼皮子太浅。”
“此番你祖父不会轻易的放过周文雅,连带周家他也不会放过,不晓得多少人因此改变了命运。”
“你是世子,未来的亲王,你随意的一句话都能决定一条命的存在与否。”
她的目光看向了华远修,华承修和华修睿,“你们都一样,少年热血意气风发,光芒万丈但也轻狂,做事往往不计后果只凭喜好,觉得天被捅个窟窿自己也有本事给补好,今日是一个周文雅,在你们看来或许并不重要,但我希望你们以此为鉴,以后行事多两分谨慎。”
说完目光落在华远修身上,“你在朝堂上和温侯对着干,那可是你的岳父,这夫妻相处贵在相互尊重,相互体谅,你公然不给岳父面子,让林姑娘如何自处?”
“她少了面子你就能涨两分面子?”
“你父王和温侯说话都客客气气的,到你这里就能随意挤兑他,或许你会说公是公,私是私,但真能分的那么清楚?”
简直就是没有经受过社会毒打的小年轻,一个个都觉得能掀翻自己的老子,狂的没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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