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远鬼使神差就答应了下来,为了避嫌,就在远泰找了处凉亭坐下。
“刘四公子,我冒昧的问个问题,听说你以前在府中甚少出门,也不受刘大人看重,又是如何能习得一手如此高超的雕刻本事呢?”
这个问题她不是第一个问的,刘阔远已经有了一套很成熟的回答套路,“当一个人闲的只有一件事可以消磨时间的时候,自然就能将这件事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林若璋感慨一声,“在府中的日子不好过吧?”
有些事刘阔远除了和文绵绵说过几句后就再也没对第二个人说过,有些憋屈在他的心里发酵的太久了,突然就想诉说一下,又见林若璋摆出来一副准备认真听的架势,想要倾诉的欲望就特别的强。
“不是不好过,是太难过......”
话匣子一打开就如同江口决堤了一般不可收拾,那是一肚子的心酸啊......
远泰的凉亭里,一人说的口沫横飞,有人说的连连咂舌,连付礼都好奇的出来看了一眼,完全不晓得这两个人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稀奇啊。
“的确稀奇。”
此刻的文绵绵正在看的皇太后新得的手镯,黄金的,通体布满镂空的花纹,镯子上还镶嵌着小小的各色宝石,宫里的匠人打造的,据说花了三个月,“这是怎么做到里面这一圈也有这样花纹的。”
“这些宝石又是怎么打磨的这么圆润的。”
没有机器的年代啊,全手工,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皇太后乐呵呵的说道:“宫里这些匠人手艺是越来越好了,逢春,赐赏。”
见文绵绵稀罕,“喜欢就拿去戴吧。”
文绵绵笑着摇头,“这镯子如此华贵逼人,我可压不住,得要皇祖母才能压住。”
正说笑着,有内侍前来禀报说是华旌昌晕倒了。
“大哥晕倒了?病了?”
内侍拱手,“安北王在批阅折子的时候忽然就倒下去了,现在安置在御书房的偏殿,现在太医已经去了。”
夏生歌坐不住了,当即就要去看看,皇太后也要去看,好端端的怎么就晕倒了呢。
等他们走到御书房旁边的偏殿时,太医已经诊断出了结果,“安北王是劳累过度这才引起的晕厥,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屋子里站满了人,躺着的华旌昌鼾声震天,皇帝面铁青,目光在兄弟几个的脸上扫过,老二老三眼窝青黑,一看就随时可能要倒,老四老五老六三个虽然不是红光满面,但也算气色不错。
“你们几个给朕到御书房来。”
兄弟几个眼神交汇,默默的跟了上去,皇后看着眼窝青黑鼾声震天的儿子面色也不好看,她还不知道华旌昌被华旌云欺负的事,只当是这些年后院莺莺燕燕太多,虚空了身子,对此又对夏生歌不满了起来。
皇太后的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对她来说只要身子没有大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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