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等她,这才溜了。
对于她的怠慢,柳夫人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见了她进来赶忙起身见礼,更是一丝都没有长辈的架子。
“柳夫人可是稀客,今日过府可是有什么事?”
见她连一声表婶都不愿意叫,柳夫人眼神闪了一下,半坐在圈椅上,捏着帕子笑道:“年前就想着要给王府送份年礼,又想着您怕是在忙,一直也没来。”
“我想着今日初一王妃应该不会太忙,这才厚颜登门。”
说着送上来一个礼物匣子,“一个薄礼,望王妃莫要嫌弃。”
合着这是想着初一她不会赶人这才来的?
看来是有所求。
文绵绵示意,念夏上前收下,“您客气了。”
柳夫人扯出来一抹笑,心里有些不安,自从上回文老太爷气势汹汹的跑到柳家将家中的老爷子臭骂一顿,回头老爷子就病倒了。
照理说柳家拥有两门显赫姻亲,定然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可事实却是每况愈下,现在他丈夫的虚职都要保不住了,家里更是整日阴云密布,寻常人家的换身笑语在柳家是不存在的。
想的这里她起身朝文绵绵福礼,“倾画那丫头做出那样的糊涂事,家中虽然对她重重责罚,可一直没能亲自来给王妃道歉。”
“那孩子现在还在老家,只能我这个做母亲的亲自替她向王妃道歉。”
文绵绵挑眉,原来是为了柳倾画来的,柳倾画离开京都已经有一年了吧?
一年了才想起要来道歉?
可真有意思。
“柳夫人有话但说无妨。”
柳夫人带着卑微的神色,本想压眼圈,顿时又想起今日大年初一,到别人府上抹泪这是大忌讳。
深吸了一口气才小心的说道:“老家传来消息,说倾画病了,那孩子在京都的时候就一味的追求瘦弱,说弱风扶柳才好看,这身子骨自然就不好,老家的条件也不大好,已经病了好些时候,孩子犯了再大的错,我这个做母亲的总是心疼的,想着要接了她回来养一养。”
当初柳倾画胆大包天,假借文绵绵的名义去召戏子关门给她唱小曲儿,这事处理好后华旌云放了话,不许柳倾画出现在京都。
也就是说,没有华旌云和文绵绵发话,柳家是不能将人接回来的,这才有了柳夫人今日走这一趟。
文绵绵挑眉,淡淡的开口,“她工于心计却手段低劣,每次与我接触皆是心机不纯,我还没嫁人她就开始打我男人的主意,等着与我共侍一夫,在我耳边极尽挑拨之能,你以为我会答应让她继续出现碍我的眼?”
柳夫人差点站立不住,完全没有想到文绵绵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她有些不理解,那顺安县主曾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心悦表哥’,如此胆大文绵绵都能继续和她亲近,为何倾画就不行。
瞧着她眼神不停变换,一个坏主意忽然就在文绵绵脑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