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这知道靳俞白喜欢吃鸡蛋面,但靳母对鸡蛋过敏,她特地分开给两人做了早餐。
两人正做着饭,靳爷爷突然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进来,语气很焦急,“绵绵!”
绵绵被他着急的声音吓到,连忙停下切菜的动作,过去扶他,“爷爷,你怎么过来了?”
靳爷爷盯着绵绵乖巧的眉眼,又想起今早看到靳俞白那小子房门紧闭的场景,情绪激动起来,“昨晚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这混小子怎么把你赶去客房睡了?”
绵绵心一惊,早上她起来时忘记将被褥收进柜子里去了,她黑长的睫毛颤了下,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来,“爷爷,俞白没有欺负我,是我睡觉打呼噜,我怕影响他休息,就去客房睡了。”
靳爷爷半信半疑。
靳俞白下来时正好看到一老一小坐在客厅里,看着爷爷的神情,很快就猜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嘴角挑起嘲讽的弧度。
还不到一天,她就学会告状了。
楼顶暖黄的灯光将靳俞白冷白的脸照亮,他漆黑的眼睛微扫了下楼下的人,便漫不经心地对上她的眼睛。
靳俞白慢条斯理地下楼。
绵绵心脏一缩,他每走一步,都像是精准无比地踩在她的心脏上,勾地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又加快。
终于,靳俞白站到了她身后,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他身上清晰的薄荷香气就这么滚进她的鼻尖来,圈出一种异样的亲昵感。
靳俞白盯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那截玉白的脖颈,掩去眼底的讥诮,嘴角勾起来,宽大的掌心轻扣住她细瘦的肩膀,“老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