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抓住小鬼的脖子:“人家的婚礼,你在这捣什么乱啊!”
青头鬼怨气滔天,大声怒吼:“谁敢坏我的好事,我要把你吃进肚子里!”
“啪!”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出门,是不是没带眼镜,看不清楚我是谁?”
我冷哼一声,官服出现。
青头鬼抬头看见我的样子,身子忍不住地颤抖。
对阴差的恐惧,是每一个小鬼灵魂深处的记忆。
“大……大人,您……您怎么会在?”
“你说巧不巧,今天结婚的是我朋友!”
"大人,您放心我不会对新郎不利,我就是要一个仪式,只要一个仪式我就能投胎了!"
“巧了,新郎不是我朋友,新娘才是,你在这鬼话连篇骗谁呢!你是不是看不出来我是谁?你要是是一句我愿意吗?你要的是新娘身上的机缘!”
我虽看不出来,青头鬼的来源,但我有预感,他这种横死鬼,缺的不是了解心愿,而是平息怨气。
平息怨气,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撞死他的人,把那个人也撞死!
以牙还牙。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一处机缘,从夺别人的机缘,消除自己身上的怨气。
本来,这场仪式中,机缘最深厚的就是新郎新娘。
可,青头鬼是个男的,上了新郎的身,平白无故地消去他身上的机缘。
红白撞煞的全部机缘让杨千帆,一个人得了!
我大胆猜测:“你要的是新娘的机缘吧?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夺了新娘的机缘就能投胎转世了?”
“多人机缘,可是坏人性命的时!”
青头鬼脑袋磕在地上:“大人我错了,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投胎。”
“刚刚两个车队错过,我感受到新郎身上的气息,就忍不住的粘上来,我也不清楚是咋会事,我就是个普通人,平常啥坏事都不敢干!”
“这真不是我故意的!”
我发现盲点:“你说是你心里的想法,不是你自愿的?”
“是,就好像我天生应该这么做!我真的不愿意的大人!”
我点头,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当阳间回到从前,阴间也会变回从前的样子。
青头鬼心里的想法,来自灵魂本源,每一个人在变成鬼后,都会觉醒地魂里埋藏深处的记忆。
可,这个记忆不是随便觉醒的。
换一个说话,阴司就是一个发射器。
阴司是什么样的,变成鬼的鬼物也是什么样!
地府可是永远走在时尚前列的存在。
现在,地府的规则突然有点时尚轮回。
这很有可能不是地府的问题。
我猛然扭头看向正在跟大妈抢大虾的周如意,下意识开口:“你的计划终于要开始了吗?”
我低头看着地上的青头鬼:“你别害人了,今天遇见我你就抄上了!”
“你心里的感觉,估计只是下面的程序错误,我直接给你送下去,再给你写个条子!”
“去下面找人,说清楚,你是横死鬼,又不是自杀鬼,不会进枉死城的!”
“在下面待一段时间,阴寿尽了,就能投胎!”
青头鬼摇头:“我不想下去!”
“不下去也行,你就在上面耗着,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能横是因为你有怨气,等过了头七,你心口气散去。”
“到时候,你可就变成孤魂野鬼了!”
“每天在人世间游荡,一点小风就能把你皮吹掉,一点小雨都能滴进你骨头里!”
青头鬼有些畏惧:“大人,是不是这么可怕?”
“不信?不信,你可以试试,不过到时候,你再让我送你下去就难了,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下去还是不下去,随你!”
青头鬼犹豫:“我要是下去,在阴间要待上几十年?”
我拿出鬼差令,查询:“差不多五十年吧!”
我宽慰他:“不过,你放心,阴司的五十年,跟人间的五十年,虽说差不多,不过,鬼对……”
“我下去!”青头鬼点头:“大人,您不用再劝了,我下去!”
“这……这就同意了?”我有点诧异:“你不觉得在下面待得时间长?”
“我怕待的时间不够长,您知道我是为啥死的吗?”
“不是车祸?”
“不完全是!是因为基金,我开车看了一眼基金,一口气没缓上来,就没了!”
我点头拍拍他:“没事,想开点,我看过了,你能遇见你的客户经理!我先收你入鬼差令,等我回去再为你开鬼门关!”
我挥手,青头鬼消失在舞台上。
我转身看向新郎新娘,刚刚是青头鬼超控他的身子,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清楚。
仪式继续。
主持人开口问:“新郎,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你都愿意陪在对方身边,不离不弃吗?”
新郎精神恍惚:“我……我!”
周围人声鼎沸,传进我耳朵。
“这是咋回事,要变卦?”
“不知道啊,他二叔,你去看看,他咋了!”
“说胡话了,不是,主持人在主持呢,我现在上去,算是咋回事啊!”
杨千帆盯着新郎,眼神复杂:“你……不愿意?”
忽有风吹过。
新郎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我愿意!”
“我当然愿意,刚刚激动了!”
新郎看着她,那一眼,是一千天。
大厅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在车里醒来,坐在车里久久愣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在敲我车玻璃。
“你咋在这,没进去吃饭?”
我笑的尴尬:“没抢过大妈!”
“我完事了!”
“嗯,新婚快乐!”
“嘿嘿,今天没吃,明天,明天请你?”
我摇头:“明天,我要陪对象!”
“是嘛……也好!”
“那以后?”
“有机会再见!”
“行,你婚礼,我给你随红包!哈哈哈!”
“999吗?”
“不行,你没有先我结婚,按礼仪,我不能给你随999了,就888吧!”
“也好!”
“我还有一个问题!”她看着我眼睛:“刚刚是!”
我打了个哈欠:“啥?”
“没事,我回去敬酒了!”
我看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