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一群剑客,他们决定帮助星宿教,铜钱会是胜是败,难以预料。
当然,杨家老祖宗,那位二品大剑仙不在启封城,他老人家要是能出手,铜钱会根本不敢有对星宿教动手的任何心思。
进了会客的大屋。
众人落座。
启封城县尉李念正笑嘻嘻说道:“上官舵主,我们在官府商量的差不多了,大家都认为,星宿教和铜钱会握手言和,百利而无一害。”
随即,李念正谈起雷贺准备的所有条件。
上官喜一听就动容了,委实是太丰厚了,丰厚到不像话。
只是,铜钱会议和所准备的十万两白银,在雷贺一人就可以拿出的五万两白银面前,略微显得小家子气。
“你要加入星宿教?”上官喜迅速抚平内心的波动,不急不躁问道。
雷贺诚实答道:“正是,唯有我加入了星宿教,方能让上官舵主放心。”
“真如你所说,我递个话,令大理寺司务陈汉青帮你们一帮,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北隋朝廷上下和江湖的关系日益亲密,只要不被有心人抓住不放,你们这点小事,陈汉青一个人足够了。”
杨柏叶吃惊的看向沈鲤,上官喜已经证实,大理寺司务陈汉青确确实实自己人。
雷贺与李念正同时心底大震,之前在官府认为沈鲤是在乱弹琴,随意扯了两个人来漫天要价,万万想不到,他说的是真事。
“我和李县尉担心陈汉青一个人不保险。”
上官喜颔首:“沈鲤还说了光禄寺少卿苗鹤对吧?那好,叫苗鹤再为你们说几句话,苗鹤在铜雀台颇有人脉,有他站出来,此事便十拿九稳了。”
“好好好……”李念正激动振奋。
雷贺倒是不以为然,他是老江湖了,经过大风大浪,这点小事大概只有李念正才当头等大事对待。
上官喜又道:“我明白雷舵主借着此事来表达自己的态度,虽然很有必要,但星宿教更希望的是看到你今后的作为。”
“雷某将话放在这儿,李县尉也当个见证人,雷某加入星宿教后,必定听从星宿教的吩咐,倘若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上官舵主大可把这些事散播出去,使我半辈子的名声毁于一旦。”
“好!雷舵主是个爽快人。”
“上官舵主是答应了?”
“答应了!铜钱会那几位副会长真的同意议和?”
“绝对同意。”
“为何?”
“接连损失几位上四品高手,继续打下去,动摇的将是铜钱会在北隋与草原边界上的根基!没了根基,铜钱会养不了那么多的高手。”
雷贺留意上官喜的神色,“不过……不过你们得帮我坐稳舵主的位子。”
“这是必然的。”
杨柏叶起身让星宿教弟子摆上一桌最好的宴席。
接下来,雷贺还要跟上官喜商量细节,没沈鲤什么事,他跟杨柏叶一块站在院中。
“快秋季了。”杨柏叶仰望缓缓枯黄的树叶,轻声道。
“四季轮转,乃自然大道。”
“沈兄弟,你知道的事情比我多。”
“凑巧听说了陈汉青和苗鹤两人。”
“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少年郎走向院子外,他打算找孙曦再聊聊:“别忘了,抚养我长大的是七大杀手的破军,此事是从她口中知晓的。”
“原来如此。”
站在台阶,回头看着有点意兴阑珊的杨家公子,问道:“杨兄还有其他事要问吗?”
“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嗯,跟孙曦说几句话我便要启程去洛京。”
“在女皇眼皮子底下,万事当心,不要逞英雄出风头。”杨柏叶不禁嘱咐道。
那位从临朝称制到登基大宝的女皇陛下,尤爱酷吏,洛京的京兆伊王伯康就是一位唯女皇马首是瞻的酷吏。
已经到了听其名字,可令小儿止啼的地步。
被王伯康按上罪名,抓进牢狱逼迫认罪的,难以计数,那些在洛京名望极高的世家大族,同样在所难免。
“杨兄,倒是想问问你,北隋女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怎么一个人……”杨柏叶想了半天,谈起另外一事,“小道传言,女皇的儿子尚在襁褓时便丢了,近十六年来,她一直都在寻找,尤其是成了陛下后,暗中派遣铜雀台以及鸾仪卫满天下找寻,我猜,她丢了儿子,变得性情难测、猜疑铁血。”
沈鲤摇头道:“有这么一位陛下,难怪北隋庙堂的那位官员私底下纷纷留后路。”
“是啊。”杨柏叶感慨道,“她登基后,看似没有大动干戈,实际上为软刀子割肉,庙堂上上下下早就换了一茬人。”
“好了,杨兄,你我有缘再见!”
“这么急?你不要那些银两了?”
“还是让上官姐姐转交给谢姐姐吧,我留之无用,带点盘缠足够了。”
“哈哈……你那么爱财……”
“杨兄看错我了!!!”少年郎一口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