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讲道理吗?
谢令姜养了一个什么怪物啊?
“风!”
莲姨被逼无奈,选择动手。
“雷来!!!”
李玄芝咬了咬牙,“城隍!”
两位朝露境,一个巅峰金刚境。
适才沈鲤知晓现在的自己极限在哪,怎会没头没脑的一人对付三人?
何况,莲姨是被教主选中的判官,元瑕老道雷法修到了虚空召雷,李玄芝又是天骄候选人,单掕出一个扔在江湖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没了金刚龙象身,少年郎没傻到自寻死路。
耳旁厉风呼啸,呼风之术的风,威力格外的大,似乎每一缕习以为常的风,都变成了兵器。
雷法召来即到,轰杀在丈六金身。
李玄芝的请仙之术,请来的巨陆城城隍,他脚底地面仿佛地龙翻身,上下起伏不定。
如何破解他们的联手?
很简单。
硬抗雷法,凌空跃起,默念道术。
少年郎也会道术。
这个道术叫做【神行】。
只是,另辟奇径,神行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剑气。
一缕剑气钻进李玄芝的伤口,体内气机顿乱,请仙之术刹那间消散。
“玄芝?”
元瑕老道不知发生了什么。
随即,十数缕剑气陡然击在关键穴窍,元瑕老道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雷法不见。
莲姨怔了怔。
晚了。
明明前冲的沈鲤,这次神行的是自己……
凋朱颜的剑尖触及莲姨的喉咙。
稍微往前递一递,以凋朱颜的锋锐,莲姨必然香消玉殒。
“经历过两场大战,我也清楚了一件事,单靠蛮力,有时候讨不了好,不如软硬皆备,道门说阴阳互补,这,就是阴阳互补。”
“但小爷大发慈悲,谁让你是教主钦点的判官呢,留着你的命还有用。”
莲姨神色复杂,歉意道:“对不起,我会跟秦教主讲清楚的……”
“那是你的事,小爷现在不爽,非常不爽,元瑕一口一个小崽子,喊的小爷心里不痛快。”
“所以,我决定……”
松开凋朱颜。
凋朱颜停在半空。
“道家有御剑之术,原本随着金刚龙象身不显于外,小爷的气机已经不太够用了,嘿,谁让丈六金身小成了呢,气机又补回来了一点。”
“去!”
凋朱颜飞向元瑕老道。
莲姨惊喊:“不可!”
“你事后向秦姐姐解释,那是你的事,我刚才说了。不过,你利用小爷的事,还没完。”
双拳捶向她。
分别击打腹部、额头,莲姨受此巨力后仰,变拳为掌,探向她的脖颈,将之拽回来,摁着脖颈,砸于地面。
与此同时。
逼出森寒剑气的老道,身子一晃,凋朱颜贯穿他的右胸,跟李玄芝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老牛鼻子,留你一命。”
招手收回凋朱颜。
“记得以后提点晚辈,不必将姿态摆的那么高,容易好心办坏事,也容易叫人心中记恨。”
说着话,沈鲤潇洒跃向墙头,几个跳落,没了踪迹。
李玄芝唉声叹气,搀扶元瑕,到莲姨身旁,又把昏迷的她背起来。
他们在巨陆城这般交战,铜雀台肯定会知道,到时,麻烦就大了。
待昏迷的莲姨从客栈醒转。
“师叔,感觉如何?”守在床边的李玄芝问道。
莲姨颤颤巍巍坐起身,苦笑道:“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他……实力太强了。”
李玄芝低头。
跟誉为天骄的人比较,少年郎的战力仍是强上一线。
迄今为止,还没听过有任何一位天骄,同时交手两位朝露境高手,一位巅峰金刚高手。
莲姨压下思绪:“元瑕伤势怎么样了?”
“幸好他手下留情了,伤的不重。”
“元瑕在哪?”
“隔壁客房。”
“搀着我过去。”
“师叔,您现在需要静养。”
“快!”
“……”
她被李玄芝搀扶着走到元瑕老道跟前,怒道:“你的性子,什么时候改一改?”
元瑕老道经此一战,备受打击,不断摇头:“我哪知道这小子性格如此刚烈。”
“呵,我看你是在太霞派高高在上习惯了,觉得谁都要舔着你、恭维着你!!”
“青莲,你与我说实话,那小子什么来头?回想着那一战,那小子动用了神行之术,却不是神行的自己,而是剑气……这般对剑气掌控入微的剑客,又如此年轻,我……我委实找不出第二个。”
莲姨补充道:“他刺伤你的那剑,是以道家的御剑之术驭使的。”
“哎呀,你就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来头?”元瑕着急道。
她冷笑反问:“你要报复?”
“报复?你看我还有那心气吗?况且,当时他要真杀我,你们谁阻挡的了?”
“我只能与你说,他名字叫沈师秀,秦羡卿是他大半个师傅。”
“秦羡卿。”元瑕呢喃自语,“就算秦羡卿是他师傅,也断然强不到这般地步。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归根结底,沈师秀宛如天上剑仙临尘。”
“玄芝啊,你们年轻一辈,怕是要被他压的抬不起头来喽。”
…………
出尽风头,却气机见底晕在小巷的沈鲤,再睁开眼时,看见的是个虎头虎脑的孩子。
孩子惊喜喊道:“姐姐,姐姐!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