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的话,差点意思,却也能势如破竹到达六品。
躲风避雨,居然发现两个修行的苗子,沈鲤心底暗喜。
到了启封城,赶紧修书一封给纳兰姐姐,叫她有机会带她们去修行。
星宿教七大杀手,武夫、剑仙、练气士应有尽有,好好教导,两个女童将来未尝不能去上四品境界看看风景。
不过,少年郎转瞬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人家夫妻和睦,女儿成双,自是生活美好幸福,自己要是擅自惊扰他们生活,岂不变作恶人啦?
妇人拿了一身干净衣服:“小郎君,这身衣服是我家汉子的,你不嫌弃的话,稍后洗漱完便换上吧。”
沈鲤接过,连连道谢。
包裹里的干粮被雨水浸透已不能出,然而银两不惧风雨。
拿出大概十五、六两银子,“嫂嫂,我们为了躲避风雨打扰到您了,这点银子权当是我们的……”
妇人刹那间脸色一变,侧身扭过头去,对银两嗤之以鼻:“小郎君,你当我是何等人啦?虽说我与你大哥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却是吃喝无忧、无病无灾,要你这般多的银子做什么?”
沈鲤赶忙将银子塞进她手里:“嫂嫂,这点银子实在不值一提,您快收下吧,不必推辞。”
她的性子也是直,硬是不要。
两人推来送去之间,那王大披着蓑衣回来了。
原来王大让两人去自家后,寻思着家里就只有个婆娘和两个女儿,万一自己看走眼,那两人实则是歹徒,岂非羊入虎口?
百般思量,披着蓑衣跑回村,一进门就看到婆娘与那少年“争执”场面。
甚至,少年还紧紧握着自家婆娘的手。
这算哪门子事?
王大立即怒不可遏。
眼看自家男人误会了,妇人连忙喊道:“小郎君非得给我银子!这钱咱们哪能收呀!”
“啊?”王大惊愕在风雨中。
沈鲤松开口,妇人双手托着十几两白晃晃的银子,汉子马上色变:“这钱咱们真不能要,快还给小郎君。”
“王大哥听我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如果二位不收的话,在下着实不知如何报答收留的恩情,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去下一家了。”
好说歹说。
终是收下银两。
王大脱掉蓑衣摘下斗笠,叫婆娘泡上舍不得喝的好茶。
一番闲谈,祝红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王大笑道:“姑娘,你且与你嫂嫂聊天,我去给你们炖只鸡炒几个下酒菜。”
祝红妮不同沈鲤,立刻笑道:“有劳王大哥了。”
沈鲤肯定婉拒,毕竟寻常农家,逢年过节才吃顿好的,她则锦衣玉食惯了,甚至以为这般酒菜,不过是粗茶淡饭。
汉子冒雨进了搭起来的厨房。
妇人拉祝红妮坐下。
“你们二人真不是小夫妻?”
“嫂嫂误会了,我们并不是夫妻。”提起此事,祝红妮仍然脸红。
“那便是一块行走江湖的大侠。”
猜对了一半,沈鲤才是那位大侠。
随意乱扯几句。
两女童躲在妇人背后,偷偷瞧着祝红妮。
姐姐真好看啊,像是画里走下来的仙女。
沈鲤洗的十分快,只是热水沾湿抹布擦了擦雨水,换上干爽衣物,农家人的衣服就别想着没有汗臭气了,少年郎倒是半点不嫌弃,回来坐下喝了口凉些的茶水,问道:“嫂嫂,她们多大了?”
“两个小家伙啊,她们是双胞胎,五岁半了。”
五岁半,再过一年,便是练气的最好年纪。
纳兰睡春曾提过,天资出众之辈越早练气,根基便打的越扎实,不必追求境界,讲究水到渠成。
“长的真可爱。”
“哈哈……四邻都这般说,幸亏长的不太像她爹,小姑娘家家的就不好看了。”
“眉眼特别像我王大哥。”
“哈哈……”
夸孩子,父母是最开心的。
聊来聊去,王大端来以盐水煮熟的豆子:“二位饿坏了吧,先吃点盐豆垫垫饥。”
那两女童在豆子端来时,眼睛就离不开了。
沈鲤笑着问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过来,大家一块吃。”
“爹爹说,有客人在,让客人吃。”
“现在客人叫你们吃呢?”
女童看向妇人,妇人含笑点头。
自家汉子请来的客人不光会说话,还给了一大笔钱,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家汉子以前做了好事,眼下好报来了?
风雨渐渐小了起来。
汉子炖鸡时,披上蓑衣戴上斗笠,叫村里亲朋替他去守门。
回来后,却是一脸惊恐。
“发生什么事了?”妇人惊异问道。
“坏了,我听她二舅说,有一伙人趁着大雨从后山摸进庄里来了!”
“后山那般陡峭,怎么可能爬的上来?”
“定是些好手。”
汉子掀开锅盖看了眼,“你在家伺候客人,我再出去打听打听。”
“当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