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应了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祝红妮颇为气恼:“人在家中坐、罪从天上来,曹滨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呀!”
“祝小姐,据曹滨交代,的确认为你们好欺负。”
“……”
沈鲤询问:“犯下血案的饕餮杀手呢?”
“就在县城外等候梅花夫人的银两。”
“你不去缉拿凶手,居然有闲心来找我们?”祝红妮心情不好,阴阳怪气。
捕头重重叹气:“实不相瞒,听梅花夫人描述,那个罄竹难书的饕餮杀手远非我们可以对付的。
刚才,我命人骑快马去州城求援。”
“他要是走了呢?”祝红妮问道。
“不怕,此人必是个贪图钱财之辈,梅花夫人答应好的银子吊着他,一定不会走!”
沈鲤说道:“须得布置布置,当心此人察觉不对后马上离开。”
“小郎君所言有理,来之前,我们暂且放了梅花夫人,再以捕快伪装成店小二,随她先去给那厮部分银两,谎称索要的银子一时半会凑不出来。”
“此地距州城多远?”
“快马加鞭的情况下,一来一回需要两天。”
“太慢了。”
捕头也清楚慢,只是那位杀手少说也有六品境界,梅县别说找个与之相当的好手,单单是七品的,也找不到。
就他们这群抓抓小毛贼还行的捕快们,去一个死一个,去两个死一双,全去了,兴许不够人家砍的。
但见,少年郎忽地起身。
“小爷且去会会这饕餮之人!”
“啊?”捕头惊的起身,虽说少年郎腰间系着佩剑,这年头,佩戴兵器之风盛行,别看握有兵器像那回事,十个有九个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小郎君万万不可冲动啊!那人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凶悍之贼,小郎君年纪轻轻怎是他的对手?”
这捕头还算有心,不想沈鲤送死。
祝红妮却是玩笑道:“捕头的好心我们心领了,你口中的这位小郎君却是能上山剿匪入海擒贼,无往而不利的江湖大侠!”
捕头惊疑不定,尝试问道:“小郎君真的有这般大的能耐?”
祝红妮背着手,边走边讲述沈鲤是如何孤身一人登上黑熊岭剿匪的,说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捕头听后,尽管明知她添油加醋,但依然抱有一丝期望:“大侠,真的可以?”
沈鲤笑了笑:“捕头是骑马来的吧?”
“是。”
“那饕餮杀手如今藏在哪里?”
“梅县东北方向两里地,那里有一座废墟的道观,此人就在道观里等待梅花夫人的银子。”
“借用一下捕头的快马,去去就回。”
捕头迅速良久,才道:“大侠可否能立下生死状?一旦事情不利,也好免了我等的罪责。”
祝红妮怒道:“好一个梅县捕头,沈公子不辞辛劳、不惧危险,为梅县百姓铲除妖魔,怎么到头来还须立下生死状?是不是太欺负人啦?”
这捕头尴尬解释:“委实是律法无情,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反倒是沈鲤毫不在意:“生死状便生死状,此去斩杀饕餮杀手,我的生死和你全无干系。”
找来执笔,写下事情经过,按上手印。
生死状就成了。
少年郎死在饕餮杀手手里,也与捕头半点关系也无。
“祝姑娘且在此地等待。”
沈鲤转身便走。
祝红妮连忙追出去:“我也去。”
“刀剑无眼,伤了祝姑娘岂不悔之晚矣?”
“你可以保护我的。”
捕头劝道:“祝小姐,大侠此行实乃为民除害,既然帮不上什么忙,还是留在客栈等着吧。”
顿了顿。
“大侠,您真杀了此獠,梅县衙门拿出百两银子相赠!”
梅县衙门没钱,曹滨夫妇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的恶事,少不了抄家,以梅花夫人过往揽下的利益,百两银子不成问题。
沈鲤淡淡轻笑:“谁还嫌钱多?”
疾走出客栈,翻身骑上捕头的快马,策马奔向现成外。
少年郎走后。
捕头坐立难安。
平生尚是头次遇上这等事,心间难免惴惴。
“沈大侠当真勇武无比?”
“闭嘴,你还是一县的捕头,这点小事就让你心神不定?”
沈鲤走了,祝红妮不经意显露祝家小姐的气场,一个县里的捕头,哪见过此等派头,犹如撞见上官,噤若寒蝉起来。
她拉着椅子到窗前,望着疾驰在县里街道的少年郎。
捕头心里无数思绪起起伏伏。
担忧少年郎前脚夸下海口,后脚便死在饕餮手里,惊动此獠,令之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