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才求我的吧?没让你不说,说吧,我倒想听听,谁家的郎君居然惹的我家小姐另眼相看。”
“是这样的,郎君他一表人才,堪比哥哥你,且是一名剑客,王爷爷见到他拔剑,都退避三舍。”
王均的实力他心知肚明,连王均也要礼让三分,他顿时来了兴趣。
“王均来了吗?”
“到了!”
“叫他进来。”
待王均毕恭毕敬讲述一遍,赵露清问道:“当真会有此般少年?”
“将军,属下绝无虚言。”
“好啊,今夜宛水上有场诗会,便邀请他一同前往,结交这位气度、才貌极佳的少年郎!备马……”
“是。”
赵露清乃五品武夫,跨出一步便成上四品高手,资质惊人。而妹妹赵露缘却不行了,打小就请了多位名师,无一不说,她此生不适合修行。
赵露缘丁点不气馁,她还反过来安慰赵父道,人生本就是一场修行。
一行人重新去了打卤面店铺,小曦怯生生回道:“两位客人已经走了。”
“去了哪?你可看见了?”
“应是向宛水方向去了。”
赵露清笑道:“少年也是个喜欢热闹的妙人。”
他们走后,小曦收拾碗筷回到厨房。
孙爷爷在擦拭一柄生了锈的匕首,“走了?”
“走了。”
“赵露清此人太过顺遂,这样很不好。”
孙爷爷将匕首递给小曦。
拿着匕首,小曦似乎非常害怕,不禁退后两步。
“小曦,别怕,杀人和杀鸡没有任何区别,一击得手,马上离开,以你的身手,宛水城只有寥寥数人可以留下你。”
“爷爷,我……”
“你长大了,爷爷老了,该教你的全教了,你总不能守着我这位糟老头子一辈子困死在这间面铺吧?你是凤凰,草棚不是你的归宿,外面广阔天地才是。”
小曦犹豫良久,认真点点头:“是,爷爷,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
“好孩子,准备准备,天色一黑就去宛水,雄鹰需要经历风吹雨打。”
“那位沈公子……”小曦垂头呢喃。
孙爷爷沉默半晌,“年纪轻轻就已有一身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下的剑气,数遍天下剑道天才,找不到与之符合的。”
顿了顿。
“真要硬找一位,兴许星宿教的天生金刚龙象身,和他有几分相似。”
小曦问道:“是在开禧城一战大放异彩的那人吗?”
“不错,此人极为神秘,星宿教将之隐藏的很好。也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加倍护着这位小虎豹,万一被人杀了,岂不可惜?小曦,其实你最好的踏脚石,恰恰是这位金刚龙象身,踩着他登上三品,你的大道只会愈走愈宽。”
“爷爷,我听客人吃饭时闲谈,金刚龙象身在开禧城表现的杀力,我……我不是他的对手。”
“不试试怎么知道?”孙爷爷笑道。
金刚龙象身连三品高手都杀,小曦跟他厮杀起来,孙爷爷心里确实没底。
只是,世上并不只有一个天生神力的金刚龙象身,他的孙女一样不差。
现今的江湖风起云涌,三家练气士、武夫剑客、旁门左道……天才犹如不值钱一般,接二连三的在江湖上散发耀眼光辉,小曦比他们更强,虽是女儿身,照样巾帼不让须眉。
晚霞仿佛数不清的绸缎披在了天上。
宛水河畔,祝红妮脸蛋红彤彤的,因为沈公子与她言道,得遇祝姑娘,我用光了半生运气。
沈鲤对花言巧语信手捏来,听惯了的宋婉如都抵挡不下,祝红妮哪会是对手?
少年郎貌似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实际内心苦涩不已,吃完记挂着的打卤面,祝红妮就发起大小姐脾气,百般无奈,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她。
晚霞的光以及祝红妮的脸红,相映成趣、交相辉映,少年郎一时间竟一时间看痴了。
“你在看什么呢。”她娇羞道。
沈鲤笑说:“人世间的绝色果然在山水之间,以及你的脸上。”
“哎呀!请你自重!”祝红妮侧过身去,脸蛋烫的像是火炉。
傍晚的宛水,川流不息,数之不尽的马车络绎不绝到达河畔,从车厢下来的公子、小姐找见预定的画舫,登船游玩。
两人一来便听说,今夜宛水有场诗会,若有人所作诗词压的整条宛水鸦雀无声,可得百两银子、一艘特制的画舫。
顺流而下密密麻麻的花灯,画舫轻轻撞开,为宛水增加极多诗情画意。
“沈公子,今夜你要是作诗,我就答应你一件事!”祝红妮羞道。
沈鲤失笑:“祝姑娘高看在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