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清楚。”
“到卧霞寺参加佛诞盛会的使者乃西蜀皇六子,同样是剑阁山山长亲传三弟子,副山长与他有传剑之恩。那时,小郎君凭借手里的凋朱颜,暗中接近西蜀皇六子,请他多求取一粒香露丸。看在凋朱颜的份上,皇六子或许会同意,如若不同意,那就干脆绑了皇六子,散播出去消息,卧霞寺为了不扩大事态,必会送予你香露丸。”
沈鲤霎时冷笑:“曹先生知道的事情可真多啊。”
“当然,不怕小郎君知道,当时江虎臣强闯醉春楼,剑阁山的那位副山长缠住坐镇开禧城的佛裕禅师,却是在下推波助澜的,为的就是令铜雀台还未抢夺八部天龙,就已出局。”
“……”
曹诩嘴角笑意愈浓:“即便赵之卿想四两拨千斤的火中取栗,在众目睽睽之下,利用多方纠缠强取走江成功的八部天龙,亦是在下献计。”
“为什么?”沈鲤紧盯着这个隐藏水底宛如万年老王八的瘸子。
瘸子一字一句道:“小郎君,天下有变,且是枭雄辈出的大年份,导演这场开禧城大戏,正是为了抢夺先机,争得一个头名!”
他指着北方。
“北隋!妇人窃国,杀的人头滚滚!踏破天街,满是公卿骨血!更北面,草原王帐野心勃勃,麾下兵强马壮,高手如云!小郎君,南吴再不变,怎能存活?”
“你真的是太子的人?”
“若非太子、循王、星宿教主,赵汝愚如何算无遗策?!在下怎能棋盘外落子?!”
“你……我……”沈鲤委实吃惊。
他着实不知,八部天龙居然牵扯到这般多的大人物。
“多说一句,小郎君厮杀几场,杀的皆为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难道不好奇他们凭什么下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沈鲤摇摇头。
“南吴的那位至尊真的眼睁睁瞧着开禧城乱糟糟吗?!”曹诩笑问。
少年郎苦笑道:“孙元季、赵之卿的所作所为,吴主是支持并顺势落子的?铜雀台、剑阁山又是吴主借力打力?”
“后面说对了,前者不算,两人各有私心,阳奉阴违。厉害的是吴主心腹佛裕禅师,佛裕禅师提前邀请来了多位佛家高手,才使得孙元季、刘朴有最后鱼死网破的本钱。齐剑泉原来也算,赵汝愚的阳谋太过厉害,让宋婉如杀了他。”
“至于开禧城看热闹的那群人,插手此事的全死了。在下佩服和李业喝了杯茶的袁奕,这位二品大剑仙,愣是忍住了,否则,死不了也得受伤。”
沈鲤问道:“乔白素先生呢?”
“他?他是一个变数,被赵汝愚死死摁住了。”曹诩笑道,“所以啊,现今看一团乱麻,过段时间,朝堂就不是吴主说的算的地方了。”
“而小郎君救命的宝贝,恰恰在此。”
曹诩慢慢挪到少年郎身旁:“青山有思、白鹤忘机。”
“小郎君求活命,须得儒释道三家的大本事,融为一炉。”
“南吴朝堂剧变,必会影响佛家势力,小郎君北上请道家南下布道收信徒,换得一份大本事,足矣。”
“道家的高手,就算再青山有思、白鹤忘机,也抵不了诱惑。”
“而小郎君乃金刚龙象身,金刚二字暗合佛家,天生就有一份佛家的大本事,再换来道家的,只剩难啃的儒家。”
儒家重庙堂,佛道讲香火。这都是存身立本的根底,何况,佛道两家都有靠香火修行的法门,其中不乏高手。
道家那些真人若听闻南吴有机会传道,一定前来试一试。
“一个消息?便能换道家的一份大本事?曹先生未免说笑了。”沈鲤不相信。
曹诩反问:“小郎君不是封正了八部天龙吗?八部天龙归属南吴后,方方面面都会受到牵扯。有小郎君的‘金口玉言’,道家在南吴传道,名正言顺!佛家也挡不下!!”
好一个擅长阴谋诡计、推波助澜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