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位志统破碎山河的豪杰了。”
“好好好。”孙元季拍手笑道,“将来我等伏于田野,庆贺贾相公一统河山之无上大功!”
既然贾秋壑油盐不进,那还等什么?
鱼死网破!!
愤愤拂袖而去,下城墙,命等待的扈从,告知其他两位相公,说是贾秋壑仿佛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毫无尊敬同僚之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眼见党争进入你死我活的白热化,扈从们,撸起袖子,打算拼杀出一个朗朗乾坤。
环视追随他的扈从,孙元季一扫胸腔郁闷,狂笑道:“贾秋壑笑我等黔驴技穷,我笑贾秋壑骄兵必败!”
“请相公回府坐等大胜。”
“相公,虽说我们追随你的目的各不相同,但我们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费了那般多功夫的大事,落个功败垂成的下场,岂不使得江湖好友嗤笑我等无用?”
“小心送相公回府,我等前去领教领教那四品剑仙的剑锋……”
孙元季施施然,再看不见面目上的失望,坐回马车车厢,只手拂开窗帘,说道:“哀兵必胜!我在府中静等各位壮士的好消息,且去痛快厮杀一场,在下为诸君备好庆功宴!”
九人不约而同齐齐抱拳,“南吴需要您这位力挽狂澜的好相公,千万保重。”
翻身骑上快马。
出城门。
孙元季坐在车厢,他身子颠簸的轻轻摇晃,良久,讥讽:“一群沽名钓誉的废物,早知如此,老子去求赵汝愚网开一面好了。”
九人无一个四品以上的高手。
争抢八部天龙便是一个死。
料他们不会羊入虎口,该是甫一出城,就四散而去。
果不其然。
明明撂下狠话的九人,出了城门,立即奔向不同的官道,无一人往大渎下游走江化龙之地去。
犹如一杆大旗钉在城头上的贾秋壑,哂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求到我府上,不必见,便知晓尔等是怎样下贱人物。”
九人自有醉春楼给孙元季通风报信的紫霄宗谭峥。
贾秋壑转身,看向一位守兵打扮的人,问道:“服不服?”
“没有星宿教的金刚龙象身,你们成不了。”
“不错,事实是,星宿教就有这尊金刚龙象。”
“贾秋壑,你真要坐宰相位子,不怕赵汝愚连你都算计进去,到头来当了赵汝愚的走狗?!”
“刘相公啊,为何事到如今你仍旧看不明白。”
“啊?”撕下人皮面具,小兵露出一副苍老面孔,老者和蔼可亲,一派田舍老翁模样,朝中如此长相的,只有一人,都省首相刘朴。
“暂且不说此事,你可知赵汝愚为何拿捏的在下死死的?”
“不知。此事我派人多方打听,迟迟未曾得到一个结论。”刘朴唉声叹气。
贾秋壑失笑:“赵汝愚不仅为在下描绘一副壮志长卷,还亲手交给在下一个选择,一个在下千不愿照样需要做下的选择。”
“何事?”刘朴好奇心起,浑浊双目稍稍明亮些。
贾秋壑道:“赵汝愚说,他有救我小女儿的办法。”
“……”
贾秋壑的小女儿贾嘉命不久矣,据刘朴得到的消息,最多有半个月可活。
究竟世上有哪般仙迹,方能救下她?
刘朴听贾秋壑继续说道:“八部天龙,我等得到八部天龙后,赵汝愚会以秘法把一部天龙送进贾嘉体内,以龙气延续她的命。”
“赵汝愚胆子真大,他不怕反而害了贾嘉?”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突然得到一部天龙,那么充沛的龙气,如何承受的了?
“赵汝愚还说了,缓解的办法也有,我把贾嘉嫁给他,令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日日夜夜为贾嘉压制龙气便行了。”
“你答应了?”
贾秋壑反问:“在下做梦都想救她,找了那么多的办法,一个也无用,既然赵汝愚有这般妥善的法子,在下怎能不试一试?”
“唉,原来真正关键的地方在这儿,是老夫愚笨,为官几十年,无穷阴谋诡计都经历过了,最简单基本的人心却露了。”
贾秋壑说道:“你们太高傲了。”
“是啊,庙堂衮衮诸公,哪个如你贾秋壑一般,愿意放低身段,倾听市井小民的怨言?!”
刘朴摇头晃脑:“输得不冤,老夫心服口服,只是想求你一件事!”
“说来。”
“你们如果真成了,能不能放过老夫家人?老夫可学前人,跳进大渎帮你们收官定局。”
贾秋壑颔首:“求之不得,多谢老相公了。”
“话说早了,我还有一个后招未曾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