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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换,是学。”翁芝庭说完再次陷入沉思。
一旁的松兄推了推云骞大腿,却被青璃央瞪了一眼,缩头跑了出去。一番沉静之后,翁芝庭似乎有了决定,问云骞道:“若你心愿有成,之后可有打算?”
云骞抬头看着翁芝庭,缓缓摇头不语。
翁芝庭和颜道:“有心就好,不急于一时。至于道途,我觉得有一处于你颇为适合,世称:紫照山。”
“紫照山?”云骞听了名字,马上起了神往之意。
“百盘山西北,约有两三万里之遥。宗誉甚佳,且术学庞博,又有一经一卷镇守传承,无迷罔之虞。虽然遴选之期未到,但我曾与其门人有旧,或可引荐一二。”
云骞喜出望外,大拜道:“多谢前辈。”
翁芝庭受过礼后,郑重说道:“你且须应我两件事情。其一,我自脱玄海,仍有怨敌,幸有人为我瞒天,才安享了这些年。你入门后不可再提我名姓,免得招来灾祸。其二,若你无端造业,失了天真,再见澈玥之时,便是你魂销之日。你可知晓!”
云骞仔仔细细记下了每个字,叩拜道:“晚辈谨记。”
翁芝庭长长舒了口气:“起来吧,今日甚喜,你和松兄去挖些参菇,然后到药圃收点野蕨,松兄都知道,我为你们煮锅尘香宴。”对松兄比了比形状,让他带着云骞过去。随后问青璃央:“璃央,我上次为你酿的玥华浆还有吗?”
青璃央温婉道:“没,我一直珍藏在家里,不过我带了爹爹的琼苏,你要不要喝点。”
“哈哈哈,甚好,甚好……”翁芝庭听得琼苏两字,险些笑出了泪水。
青璃央笑意满盈地取出一个青藤三缠的绿色琉璃瓶,又取出许多发着柔光的明珠,嵌道四周石壁,已见昏沉的石室幽秘明亮起来:“庭哥,你若担心,我送他去吧。”
“不用,路自己走过才好。相比于他,我更担心你。”
……
次日清晨,天光未明。青璃央隐着行踪将云骞送回雾石镇客栈。
这是云骞平生第一次在空中驰行,准确的说是清醒时的第一次。天际红霞推纱雾,脚下神梭逐仙鹄。乱峰似潮连芳甸,神高载我逍遥途。
青璃央心情不错,对待云骞好了不少,刻意将速度放缓了些,罡风也挡在梭外。至于翁芝庭昨夜喝得多了些,青璃央说他要过几天才醒,松兄则是吃得多了些,未如往日一样巡山。
到雾石镇外时,已经天光放明。青璃央放下云骞后直飞而去。
云骞舒展遍筋骨,一身轻松地回到安顿的客栈。刚到门口,车夫面色憔悴地跑了过来:“云公子,你哪去了,我差点跑了整个镇子,连树林都找了,你看我的裤子,被野狗追了大半夜。我好容易接个大活,你不能这么坑我啊。”
云骞作揖抱拳不停地致歉,才算平复了车夫苦闷的心绪。又为车夫寻医看伤,徘徊了两日才算安定。
……
紫照山位属东州北州交界之地,途经五国,即是车夫也从未到过如此远地。一路上只捡大道,天明才行,日昏则停。见阴雨则休马,过山河则慎行。饶是如此,还是遇了匪寇兵乱,亏得车夫会些拳脚,云骞又有利器在身,这才逃了出来。由于银票不能通行,加上过关打点和被抢窃的部分,二人省吃俭用,才算到了紫照山地界。
按着历算,此时已是第二年初月,路面雪泥湿滑,草料难有补给。云骞与车夫说道:“哥哥,到此为止,再往前怕是马受不了了。八个多月,若无您的照拂,我早死于山野了。文牒和剩下的银票都给您,回程小心谨慎,勿要再大意发懒,到家再说。”
大半年的相处,二人已处出了感情,车夫抹了抹涕泪,拉着云骞的手说道:“老弟,我姓于的没啥本事,不敢谈什么成仙。有朝一日你学有所成,只要你别忘了哥哥,我这辈子值了。”
云骞郑重称是,最后殷殷叮嘱:“哥哥一路小心,余下的银两不多,您俭省些。银票还有庐世叔的报酬足以让家里生活无忧,千千万万别再挥霍,惹得嫂嫂伤心,好好过日子。还有信件仍要定期寄回,或是代写或是画图,万不能断。”
于车夫再次涌泪道:“懂,懂。哥哥明白,哥哥都明白。”
云骞慰足一笑,最后叮嘱道:“还有四字,路明云逐,哥哥定须牢记,回去后说与庐世叔才可得到报酬。”
于车夫见他说得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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