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而非后来的老妪之剑。
现在的伊芙蕾妮是从哪儿得到爱莎玫瑰的?
冥冥中似乎真的有一种可以被称之为命运的东西在牵引着银河的变动,让还没有成为死神军领袖的伊芙蕾妮提前拿着玫瑰闯入纳垢花园。
“就让我看看,接下来故事会如何发展吧……”罗素轻声低语着,如鬼魅般将自己的身体悄然隐没在黑色魔馆的墙壁之中。
在他的身形消失之后,提着巨大镰刀的莫塔里安匆匆走过了这条回廊,继续往前追去。
循着爱莎玫瑰中流露出生命气息的指引,伊芙蕾妮与她的潜行小队匆匆穿过回廊,掠过黑色魔馆内的无数个房间,快速接近着囚禁了它们母亲的那一个。
伊芙蕾妮手中的爱莎玫瑰随着她脚步的加快变得越发娇艳美丽,艳丽得不像任何一种凡间的花朵。然而就在她的脚步停留在一间编号为7777777的房间门口时,盛开到极致的玫瑰骤然凋零。
伊芙蕾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枯萎的玫瑰,她知道,就是这里了。
爱莎是灵族的母亲,生命之母神,越是靠近囚禁着爱莎的房间,这朵玫瑰便越是明媚娇艳。但那个房间中除了关押着爱莎的囚笼,还有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伊芙蕾妮回过身,与跟随在后面的同族们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随后,她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大而空旷。
漆黑的地板上流淌着粘稠的脓液,这些从慈父纳垢本人身上淌下的剧毒液体,即使是意志最坚韧的灵族武士也难以承受。
房间的中央支着一口巨大的坩埚,瘟疫与疾病在锅中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没有气的气泡。
房间的角落摆放着一个金色的牢笼,精巧的模样与美丽的雕花可以看出制造者在上面花费了很多心思。纳垢对关押在这个牢笼里的‘东西’显然十分珍惜与重视。
作为生命与治愈的女神,爱莎可以治愈任何的疾病。纳垢囚禁爱莎正是为了利用这一点。
慈父经常将祂创造的新型疾病强行灌进爱莎体内,通过观察生命女神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克服其影响来判断该种疾病的强度。为了感谢爱莎对自己事业做出的贡献,纳垢将关押爱莎的牢笼装饰得格外精美。
然而再精巧美丽的牢笼终究也只是牢笼。
一名美丽的女神瘫坐在里面,无暇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生的喜悦。比起灵族高雅矜贵的生命女神,她现在更像是一支被玩坏了的布娃娃。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似乎是感受到了伊芙蕾妮它们的到来,颓丧的爱莎骤然支起被疾病折磨得无比虚弱的身子,朝着房间的门口竭力大喊:“孩子们,快跑啊!”
“母神,我们来解……”
‘救’字还未出口,一条缠绕着苍白布条的锈蚀刀刃横切而过,将数名精锐的灵族游侠拦腰切成两段,花花绿绿的内脏洒了一地。
莫塔里安单手持握着巨大的镰刀,背后腐烂的虫翅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下贱的东西。”莫塔里安说着,双手握住收割生命的镰刀,嫌恶地将上面沾染的异形血滴甩甩干净:“卑劣的低等生物,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是来寻求死亡么?”
低等生物……
出生在比耶坦方舟世界上的伊芙蕾妮一直为身为灵族的优越性而自豪,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低等生物’这个词语会被别人用来形容自己。
但由莫塔里安说出这句话,她偏偏无法反驳。
“贱货,你聋了?”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伊芙蕾妮,莫塔里安苍白的脸上浮现起厌恶。
——甚至没有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