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会不同。
比如这朱瞻基,其杀伐之气明显比永乐十九年要浓厚的多,身上那股子玩气也是散的差不多了,已然是颇有帝王之相。
仙师?!
朱高炽父子对视一眼,接着再无犹豫,这大胖以准天子之身下跪,朱瞻基亦是如此。
在他们看来,能拜仙人为师,不丢面。
“仙师在上,受我父子二人一拜。”
季伯鹰看着这两父子,有点惆怅一个问题。
那就是永乐时空的朱高炽父子从外表上,与洪熙时空太特么像了,这以后要是搞到一起,点名的时候,人都要分不清了。
“嗯,收好。”
季伯鹰一甩手,两道银色风铃分别落入朱高炽和朱瞻基手中。
“开课时,风铃会响,届时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即可。”
“每堂课一个时辰,记得预留好时间。”
开课?
朱高炽和朱瞻基都是一愣,什么课?
“朱棣,该走了,还得收一个。”
季伯鹰深吸了口气,他想趁着这会儿功夫,一次性把今天该干的活都干完。
‘还有一个?’
老朱棣眉头一皱,他本以为这就结束了。
当季伯鹰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与老朱棣的身形,便是已然原地消失,几筵殿中再无二人存在。
跪着的朱高炽和朱瞻基皆是瞳孔猛的一缩。
“爹,我是不是眼花了?”
朱瞻基狠狠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人已经不见了,起身,接着把朱高炽也扶了起来。
父子两对视了一眼,看了看手里的精致风铃,这仙人所赐之物就在手中,岂能有假。
“爹,要不要把爷爷的梓宫打开看看?”
梓宫:皇帝的棺材。
“胡闹!”
“此乃大不敬。”
朱高炽断然否决,深吸一口气。
“仙人既然收你我父子为徒,而且还要授课,那之后必然还会再召,你我等着风铃响起便是。”
朱瞻基点了点头。
接着,眼神中透出杀意。
“爹,那两个人怎么处理?”
他所说的,自然就是汉王和赵王。
“你爷爷的意思,伱看不出来吗?”
朱高炽看了眼自己这大儿子,叹了口气。
“我还是那句话,宁可他们先造反,你绝不可先动手。”
…………………………
宣德时空,宣德十年。
此时刚过新年,大年初二,冬意盎然,天空飘曳着小雪。
本应该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可大明朝却是陷入了乌云阴霾之中。
原因很简单,自从腊月二十一开始,宫中传出消息,正值壮年的宣德帝突然病重,到第二天时,就已然上朝理政都做不到,至今已经十二天了,依旧未有好转迹象。
深夜,子时。
紫禁城,乾清宫暖阁。
一身散服的朱瞻基,披散着发,在他的龙御旁,一雍容妇人哭泣着。
“娘,莫哭。”
“人活一世,孰能无终。”
“儿这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了。”
就在这时,殿外太监快步躬身入内。
“陛下,内阁三位杨阁老到了。”
朱瞻基摆了摆手,凝望着自己的母亲,轻语道。
“我会给你摄政的权力,娘,你要记住,这不是我们的家事,是国事,是天下事。”
“主少国疑,最为凶险。”
“儿子不孝,偏劳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