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缘笑着点点头,应道:“居士都说天下道人是一家了,贫道也是出家之人,自然知道太虚观。”
“太好了!!”
卓元兴闻言大喜过望,为防意外,他紧忙行礼问道:“却不知那太虚观中有没有一位叫张阳明的道长?”
“……”
张修缘闻言点点头,因不知他寻自家师父所为何事,也不好说自家师父已经仙逝的事,便应道:“数十年前,太虚上人名震江南,自然是有的。”
“对对对!就是太虚上人!!”
卓元兴以拳击掌宣泄心中的喜意,反应过来后拱手行礼道:“在下寻太虚观多时,还望道长指条明路。在下感激不尽!”
“贫道确实知道太虚观在哪…”
张修缘摇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可居士不说寻太虚观缘由,贫道也不知是福是祸,又岂敢随意指路?”
“这……”
卓元兴闻言犹豫一番,咬牙应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侠义堂魁首卓远山之子,如今侠义堂遇难,家父独木难支,特意让我来寻太虚上人出山。”
“等等……”
张修缘听的一脸懵,属实没搞懂侠义堂和自家师父有何渊源,便问道:“侠义堂遇难,令尊独木难支,为何要来寻太虚上人出山?”
“因为侠义堂就是太虚上人所创!”
卓元兴提到自家侠义堂的历史,正色说道:“太虚上人早年间行走江湖,因武功高强,侠肝义胆,江湖中许多侠义之士为之仰慕,想要追随。”
“于是太虚上人便组建了个侠义堂,担当魁首,堂中行事奉行的便是‘侠义’二字,此传统多年未变。”
“而家父当初也是太虚上人的追随者之一,承蒙太虚上人看重,将魁首之位传给了家父。”
“多年来,家父一直以太虚上人为榜例,兢兢业业打理侠义堂,未曾懈怠过一日。家父虽有心到太虚观拜会,但又不敢僭越,只能盼着有朝一日太虚上人能回侠义堂,能得一句称赞。”
“前些日子,侠义堂遇难,家父实在撑不住了,暗中将我送出,让我来姑苏太虚观,寻太虚上人。”
“……”
张修缘闻言不觉竟失了神…
他是张阳明的弟子,知道自家师父年轻时人格魅力是有多大,也看过自家师父的记忆片段。
可山海绘卷显化的记忆片段终究只是片段,不是全部过往。
如今从旁人口中听到自家师父年轻时的事,那感觉就像是残缺的拼图又被补上了一块似的,很是奇妙。
“道长……”
卓元兴见眼前的道人失神,似是沉浸在自己描述的侠义堂中了,亦是与有荣焉,拱手问道:“在下寻太虚观缘由便是如此,道长能否帮忙指路?”
“能…”
张修缘闻言也回过神来,说道:“从南门出城,能看到一座……算了…贫道直接带伱去吧。”
“多谢道长!!”
卓元兴闻言面色一喜,紧忙跟上了他的脚步…
“道长对太虚观很熟吗?”
“嗯…还行吧。”
“听家父说,太虚观的历代观主道号都叫太虚,那太虚上人是第几代观主?”
“第八代……”
两人一路闲聊,出了城,登上了寒山小径,途中卓元兴问太虚观的事,而张修缘则是问侠义堂的事,相谈甚欢。
只是不知为何,卓元兴能隐约感觉到眼前这道人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亲近了些…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只觉得眼前这道人可能只是心善罢了。
眼看快到太虚观的山门了,他也不好意思让人继续领着了,便道:“多谢道长领路!”
“无妨…”
“相谈甚久,在下还不知长在那处道观清修,也不知道长道号,道长能否告知一二?日后若有机会,在下也好去拜会。”
“贫道张太虚,就在此处道观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