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之法进行,按部就班没有半点经验可言。
可施针运气时却没有半点晦涩之感,不多时便已接上了那条手臂的经脉…
见经脉已经接上续好,他收功敛气的拔出毫针,笑问道:“师兄,等恢复知觉可试试这条手臂有何不同之处?”
“……”
童永周点点头,满怀期待的看着自己手臂。
不多时,那条手臂便慢慢恢复了知觉,他尝试着动了动手臂,随即五指张合,攥紧。
他惊异的发现,抖了一年多的手不抖了,酸软无力一年的手不酸了,而且手上的力道也极为充沛!
“这…这……”
童永周满脸不可置信,颤颤巍巍的将自己另外一只手放在一起比较。
待看清一只手酸软无力,不受控制的颤抖;另一只手攥的青筋暴起,却依旧稳健有力。
他行医多年见惯了生死离别,也见惯了悲欢离合,手筋被挑难自医,在太虚观中虽说已经释怀放弃了医途,转而授徒。
可他毕竟是人,若真能医治好手疾,谁又真会那般大度的说放弃就放弃?
不知何时,他眼眶已经红了,脸上也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时间让人看不出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
一旁的安九龄也是瞪着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之色的看着自家师父的手。
再看向那位师叔时,宛若神人。
“师兄,还有一条手臂呢…”
张修缘见师兄心中触动,已是情不自禁,便揶揄的打趣道:“现在就哭是不是太早了些?”
“呵呵呵~哈哈哈哈~”
童永周闻言笑着抹了把眼角的泪痕,随后又将另外一条手臂也放在了桌上,说道:“师弟,此番恩德,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师兄不必见外。”
张修缘摇摇头,反问道:“且不说同门之谊,就说被你救治的穷苦难民不知何几,你图他们报答了吗?”
“……”
童永周默然的摇摇头…
“那不就得了…”
张修缘正色说道:“一来,我是谨遵师命;二来,我治好了师兄的手疾,也算是变相的救治了无数穷苦难民,算是一桩大功德。何谈报答?”
童永周闻言叹了口气,笑道:“是我着相了,还望师弟勿怪。”
“无妨无妨…”
张修缘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随即如法炮制的施以小周天针法,将童永周另外一条手臂也治好。
见其施展双臂,便是面色都红润了几分,他起身拱拱手请辞道:“师兄,此间事了,我就不久留了。”
“师弟何故急着走?”
童永周见他要走紧忙将其拽住,面带急色的说道:“且不说师弟此番与我有再造之恩,难得下山来我这一趟,若是连饭也不吃就回去,岂不让人戳我脊梁骨?”
“确实有事在身,不便久留…”
张修缘见他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思,只好解释道:“我这修为精进的有些突然,需得费些时间稳固修为,免得根基不稳,有碍修行。”
“原来如此。”
童永周早年也在太虚观待过,虽没修行,但多少也懂一些修行之事。
见其急着回山稳固修为,他也知此事不是儿戏,当下正色说道:“既如此,我就不留师弟了,但我得和师弟一同去趟太虚观。”
“师兄也去太虚观?”
“我虽还俗多年,但早年毕竟受过师父指点,如今他老人家仙逝,于情于理我都得回山祭拜一番。”
“那便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