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钟大哥觉得我这身大将军服怎样?”
“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这叫明光铠,是我大秦将军特有军服。”韩信伸手作邀请状:“钟大哥若来我大秦,也可以有这样一身行头,这可比项羽军中的白铠要威风得多。”
“哼,韩兄弟知我,我也知你,就不必说此风凉话了。”
钟离眜抬头望天,感叹道:“其实你尚在楚军担任一小旗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凡人,后来,我向将军谏言,若不用你就当杀你,可惜他不听,呵呵!”
韩信嘴角撇了撇,冷笑道:“如此看来,项羽绝非明主,钟大哥何不弃暗投明,入我大秦征战四方,立下一番不世功业。”
“弃暗投明?韩信啊韩信,何为明?何为暗?不过各为其主罢了。”钟离昧看着韩信,眼含深意:“你比我聪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才对。”
“哈!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韩信笑了一下,然后回头吩咐:“来人,上酒,我要与钟大哥好好喝一杯。”
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一员裨将耳语了一番,裨将也跑进城去。
没多久,一队士兵抬着几缸酒水出来,后面跟着二十多个妙龄少女,一个个婀娜多姿,走起路来扭动着身体,端的是风情万种。
“来!军爷,喝酒。”妙龄少女发出银铃般的声音,略过钟离昧,端着一碗酒径直朝着他身后的将士而去。
楚军将士哪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手中武器都快拿不稳了,嘴里不断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甚至借助端酒的空档,忍不住摸了摸姑娘的手。
“混账,你们是军人,如此行径,成何体统,停下,都给我停下!”钟离昧大怒,厉声斥责,方才让手下将士恢复成军人的严肃模样。
呵斥完,看着韩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军兄弟远来辛苦,犒劳一下嘛,你既然不愿,就当开个玩笑,别介意。”
韩信挥了挥手,少女们退下,韩信举杯:“来,钟大哥,小弟敬你一杯。”
“好,满饮此杯,日后沙场相见,念在兄弟一场,我可以放你一马!”
“呵!”韩信摇了摇头,十分认真的看着钟离昧:“钟大哥,你错了,沙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千万别心存放谁一马这种心思。”
“你若落在我手里,我绝不可能放过你,希望你也一样。”
“好!”钟离昧眼神黯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刀划开战袍扔在地上,看着韩信:“今日你我割袍断义,他日沙场相见,谁也不用留手。”
“好。”韩信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钟离昧:“该聊的都聊完了,可以把王妃娘娘和项庄交给我了吧。”
“当然可以!”韩信招了招手,函谷关门打开,虞姬和项庄被人押着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形象却是天差地别。
虞姬绝色容颜不见一丝狼狈,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披风,反而增添了不少优雅高贵之色,而项庄却是嘴上塞着臭布条,全身伤痕累累,穿着特制的囚服,好像几个月没洗过澡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