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
周宝泰最终没敢出手,当天便起程回去了,二十余天赶回北燕京,过龙口关的时候也没看见柳青。
京城之中三家皆有修道者,已经斗殴数次。死了十几人。
周单同家里是旁支,人单势孤,家中人早已逃出京城,往日热闹非凡的供奉府已人去楼空。
周景怀出城相迎,一进城,周鼎家数百人拦车喊冤,都是自家后辈,周宝泰叹气一声直奔周晃府。
见到周却大吃一惊,周晃面似金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见周宝泰眼光热切起来,
“大长老您没事?”
“我有什么事?说说都怎么回事吧”
这周晃支吾起来。
“你说”周宝泰看了一眼边上的周景怀。
“是,北夏的使者一个多月前拿着您的书信来宫里给若兰送东西,是个玉匣。
使者刚走周单同就来了,说这是极重要的东西,若兰既然许给了他自然就是他的东西,就去若兰那里把东西拿走了。周单同还没等走,周鼎和…”
周景怀撇了一眼周晃,
“和他便来了,说这是送给周家的,他一个旁支没权利拿走,还说只是定下亲,没成亲就不算,说着就打起来,他俩就给周单同打死了”
“是他先出的手,我们只是同他理论…”周晃急急的在床上插了一句。
周宝泰怒喝道:“抢了东西也罢,你二人只是道法只是比他略低一点,为何下此死手?”
周晃支吾半天没说话。
周宝泰压了压怒气:“那你兄弟二人又为何厮杀起来?”
“别说我那哥哥,从小到大什么不是由这他先来,这白头蝉他要了也就算了,可每年的呈例他也要拿,还说咱们门必须得供出个丹石才能立足天下…”
“什么呈例?”
“就是…就是…就是教内每年给每年分给大长老大护法的…东西”
“什么呀?从头仔细说”周宝泰越听越糊涂。
周晃犹豫半天从被里拿出张纸,周宝泰接过一看,是半截信,上下半截扯掉了,只有中间一条:
……大限将近,也就数月,如今大周四分五裂,若消息传出必引来他人窥视,所以远走……
……将我玉牌带回,每年年初至通天山,凭牌领取寒蝉赤火根各一,用心修道,一切忍让,三年可至丹石,方可勉强立足天下…
周宝泰看到信,恍然大悟,上面字迹与自己完全相同,瞬间便想起龙口关那个柳青。
“此信何处得来?”
周晃慢慢吞吞的道:“周单同的府中”
“在他府中你这么得来的?”
“嗯…他府中有下人是我派去的”
周宝泰心里一阵厌恶:“仔细说”
“那天,那个下人匆匆跑来,说赵石送给若兰的礼物是条白头蝉,周单同已经去王宫了,肯定是去要那条蝉,随后我就喊了周鼎一起去了”
“那这封信什么时候给你的?”
“我俩回府不一会,那下人就又跑来说,周单同死讯到了府上,府里大乱。
他进书法偷了信和玉牌跑出来的,信好像被撕过,就找到这么一条,然后朝我要了笔银子,说不回去了”
“然后呢?”
“然后…他居然说,他吃了白头蝉,再努力三年,等他丹石之日,必定重振北燕雄风,干嘛一定是他?就凭他大两岁?他又不是我亲哥”
周晃突然激动起来,
“闭嘴”周宝泰怒喝一声:“那玉牌呢?”
周晃不再言语,从被里又掏出块玉牌,蓝黑色,确实是通天山的玉牌,和自己的差不多。中间字的地方凹了进去,前面一个老字,后面一个周,仔细看便看出新雕的痕迹
想了一下,便知道这应该是严绮奉的那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