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上几节私教课的。
只见他再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很想拿面镜子照一照。
“这要是在地球上,估计还会有医生跟我说:你醒啦,整容很成功。”他在心中苦中作乐。
说真的,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异状,让他觉得自己如今的处境,越来越复杂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位说话结巴的清冷女子的身影,以及她那绝美的脸庞。
不得不说,只是在回忆,都觉得很惊艳。
她是那种能让人一眼沉沦的类型,如果……她没把我的脸给弄裂开的话。
路青靠着墙壁盘膝坐下,开始思索起来。
“昏迷前,我好像听到那位天牢司狱喊了一声……易容法器?”他心想。
“所以,我先前的那张脸,其实是被易容的。”
“而且这件易容法器,好像出自那个冰山女人之手?”
一念至此,路青迷茫地抬起头来。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是顶着那一张普通的脸庞生活的啊。
在薛青的记忆里,他从小到大长得都挺普通的,也就是壮着胆子路过勾栏时,被门外揽客的风尘女子硬夸过几句俊俏,但最终还是没胆子进去消费,接受她其他方面的赞美。
“所以,薛青从小就是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他心想。
“而且这个易容法器厉害到可以随着小孩的成长,面容跟着发生变化?”路青觉得这就很神奇了。
但他又觉得很不对劲。
因为原身的出身!
他只是区区下人之子啊。
“原身的爹本来只是薛平的马夫,后来成了薛府的副管家。”
“薛府如日中天的时候,副管家的确也能过得很滋润很滋润了。”
“可是,依然不可能在儿子身上放一件法器!”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这张脸,摸着都不像爹,更不像娘啊!”
他虽然没有照镜子,但也能靠自摸分辨出——这张脸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好消息是,爹没被绿。
坏消息是,惊喜吧,我依然不是您的好大儿。
路青苦笑一声,他其实还是蛮希望自己出身清白的。
毕竟地球上的自己是私生子,在读书时填家长的资料,父亲那一栏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填比较好,联系电话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填,不知道对方方不方便因为自己的事情,被学校老师打扰。
他会纠结很久,把表格带回家里后,母亲会纠结的更久。
因此,路青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因为融魂后,他能感觉到记忆里的那种家的温馨感。
虽然只是记忆,但依然能让他觉得幸福。
只是这样,就够了。
在地球上,母亲只会希望他能成器,仿佛他只有成材,那个男人就会多关注她一点,也会对她更满意一点。
可在薛青的记忆中,他被薛府的修士检测资质后,得知自己资质一般,不会被薛府培养,难过了很久,饭都没吃。
那一夜,娘摸着他的头,温和地道:“阿青,其实你也不用有出息。”
其实,你也不用有出息……
天牢内,已经正式成为修士的路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再次陷入到了回忆中,阅览着薛青记忆里的点点滴滴。
可没过多久,他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就如刚才做的那个梦一样,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
“记忆在逐渐模糊,或者说……消失!”
他的脸色逐渐变差,面沉如水。
与此同时,他隐隐也意识到了些东西。
…….
…….
天牢内,司徒欲靠坐在那把大椅子上,双腿则依然摆在桌子上,很没坐像。
她已经靠神识感知到路青醒了。
但这位司狱大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问话。
这位瑞国间谍,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安全感。
可现在的情况是,一切皆不在掌控之中。
所以,她决定最近啥也不做,等顾银玉来了再说。
然而,在一个时辰后,她的神识感知到,沈般般一直在天牢附近转悠,似乎是找自己有事。
但下一刻,她就猛地站了起来。
“她身上的这股气息是……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