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嘭嘭嘭
两方几百双眼睛却不是看的他们,而是望向谷顶火球与天雷子互撞的地方。
无相宗的华霜真君最先出声:“看着像求是道友。”
她话音未落,先后有两道遁光飞向炸点。
玄仙宗一意峰的十方真君,一条追魂索游龙般卷住失重的求是,另一道遁光上的玥芽仙子飞出的赤练慢了半息,隧转向对面闪着蓝绿光茫的影子。
不过那光影闪的极快,嘴里还叫着:“上当了上当了。”
玥芽仙子正待追他,求是已然站在十方真君遁光上飞来,“仙子不急。”
他胸有成竹的对着飞跑的光影数数:“一、二、三、四……”四字还未说出,跑走的鬼修又回来了。
他喘着粗气:“你给我下毒了?”
而他左右两方,显然是温放和常戒在围堵。
“百里伤神。”求是好心给他解惑:“中毒后离我百里者,神魂可享碎裂之痛。”
“卑鄙!”鬼修指责刚出,常戒立时金刚怒目:“若你斗法时不向凡人城池出手,我们岂会用毒。”
幸而那会儿求是的丹炉扣在了凡城上,否则上万凡人倾刻灭绝。
鬼修:“是他追的太过。”今天栽了。
说着,他就猛然向玥芽仙子扑去,求是岂能让他得逞,丹炉翁的砸出。
然而一道巨力弹开丹炉,花哩胡哨的油纸伞生生护在鬼修身前。
紧接着,一道剑光斩向伞面,泊舟真君:“启元,休要插手。”
锵锵锵
道魔两方长老又打起来了,鬼修失了大伞庇护又逃生不得,干脆转身又向求是冲来。
再是一人拼命十人难当,没有了凡城为质,几位元婴修士还是把他逼入死角。
何况下面那么多元婴,随时会出手。
鬼修无奈要自爆,但十方真君一鞭子打穿了他丹田,求是的丹炉顺势砸下。
巧的很,把他给砸到了渗水石壁上时,他神魂成功自爆了。
轰隆隆
哗哗哗
鬼修自爆炸出了更多流水,石壁下的鱼嘴瞬间水满,地上流出道浅溪。
嗡嗡作响后,一条大鲤鱼弹跳而起,光晕从其身上散开。
在场所有元婴修士,尽数被一股吸力吸进鱼腹,几息后,那鱼顺水而下。
同一时间,这些大小门派的元婴魂灯,都闪了一下灯焰缩小。
打坐中的岁和心里猛的一颤,他几步进入法屋密室,看到师叔的魂牌上,多了道浅痕。
“沈多!”
“到。”刚泡好药浴的沈多,胡乱穿上衣裳跑来他修炼室,“师父?”
岁和抓出一把传讯符:“给这些人传讯,问……”
他不能这么干!
岁和让自己静下来,对视上沈多担忧的目光,道:“没事,你休息去。”真有事,他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还会让某些人听到消息后,大笑。
但沈多没有走,给倒茶递上:“师父,喝茶。”
岁和坐下接过:“沈多,你敢不敢一个人从这里去往兴州府?”
他神识锁着,无法取用储物戒里的传讯玉符,联络七律师伯他们。
手里的纸质传讯符,都是修为不高时大家互赠的私人信符,如今要从凡界发出,能否顺利传回修仙界都未可知。
况且还有个神出鬼没,可撕裂空间的云豪在找自己。
“敢。”沈多重重点头,也不问为什么,小脸一派郑重:“我现在就出发。”
“不急。”岁和看看沙漏:“到明早起了阵盘一起。”
幸尔这阵盘上没有师叔的神识印记,沈多布不了,但可以拆除。
师徒两个动作一致的盘座上蒲团,久久不动。
唬得茶茶也靠在沈多腿边,安静如鸡。
良久,岁和强硬下令,沈多才回房睡觉。
待到次日拆好阵,岁和抱起沈多飞奔,她忍了好久,说:“师父,我一个人可以的。”
“有鬼修。”他昨晚一时迷了心,如果没有鬼修一事,沈多大可神识认主低阶飞行法器行路。
出乎意料的,师徒两个十分顺利的到达兴州府城,只是已经天黑,且城门关上了。
“师父,我们飞过去。”沈多看着高高的城墙,居然有点小兴奋。
岁和没让她自己飞跃,仍是抱着人飞入城中,寻到陶家。
沈多:“师父,七律真君不在。”如果在,早就该发现他们的,她的神识已经探过陶家,没有修士的踪迹。
除了看到陶家人在商议给留仙观送信时,带上她救的女孩儿一并送回外,连陶年年也没在家。
岁和不死心:“进去问问。”
沈多滑下来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