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进入防御状态,七寸短剑召出握住。
夜,更黑!
“咚!――咚咚咚!”
“子时四更,天寒地冻。”
打更人挑灯走来,还不及敲下第二遍,一道阴风从庙内窜出,卷起人就收紧吸生气。
“啊…救命!”咣当,灯落火起。
沈多吞吞口水紧握短剑,下一刻,她就如同炮弹般莽然冲杀出去。
跑开,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她肩头滑落的茶茶更是嗖的飞射而出,一口火苗喷出即听见“呜”的一声鬼叫。
那更夫啪的落地,已是生死不知。
沈多追到时,就见一只赤目阴魂与茶茶缠斗起来,她想也不想冲将上前去,玄铁短剑刷刷劈刺,不入品的黄符丢出一张又一张。
因她个头矮小,弹跳不高之故,仅能伤到阴鬼的腿部,且因她甩出的黄符起火嗞伤阴魂,还被其阴风踢出几丈外。
啪,短剑抛出好远。
沈多爬起来就扫见茶茶被阴鬼撕去两根羽毛,再吐的火苗仅有火星闪过即灭。
“茶茶!”没有凡人可催动的符了,她顿时摸出纳物镯里的破刀起跳,拔刀用力扑向那阴鬼后背。
唰,嗞
正撕茶茶的阴鬼立时被刀刺中歪斜,背上还冒出黑烟来鬼叫着要跑。
不待沈多追来挥拳,就有一条钩魂链从无声自开的庙门嗖嗖飞出,只倾刻间绑住那厮绞成麻花。
有一阴差狼狈奔出并抱拳:“多谢小友相助,否则今夜走失这恶鬼,城内百姓就要遭灾。”
“怎么庙里就你一个吗?”沈多这厢捧起茶茶就喂药,她也顾不上有谁发现自己的纳物镯了。
阴差封住恶鬼的声音,伸手招来远处的短剑递来:“城隍带队追辑其余恶鬼去了。”
见沈多接过短剑,又噔噔噔跑去探更夫气息,他又追上道:“还请小友拔回宝刀,刀斩恶鬼无数,我亦鬼身不敢轻触。”
沈多与茶茶四目相对:果真宝刀?她飞快跑去拔回刀。
有了这遭,她今夜倒是被阴差邀入庙中暂歇。
可怜那更夫太重,她只得喂颗壮体丸不带他了,并敲响锣:“着火啦!着火啦!”
不出所料,好些人被惊动赶来,庙祝也惊醒跑出,而沈多悄然退入庙门后,身藏功与名。
她感觉阴差对自己颇为亲和,便不动声色的打听些事。
片刻不到,就寻了后罩房不起眼的杂间窝下,一遍遍擦拭着刀身睡不着觉。
那两眼放光的兴奋劲儿,看得那求是道人直摇头。
只是这刀,分明就是一把凡刀,却因其杀伐之力连鬼都怕,果真凡人之力亦不可小觑。
茶茶似有所觉的转动脑袋看,求是道人传音它:“你雷劫中捡了条命,不好生休养重新修炼,倒敢孤勇擒鬼,该夸你性烈如火还是没脑子?
莫不是跟个小丫头久了,鸟脑子变更小了。”
“啾啾!”
“呵,还不服气。你身上法力尽失已经打不过个寻常阴鬼是事实。
今夜,你若待阴鬼现身与小丫头斗起再喷他火,定然一击必中。”
“啾啾啾!”
“小丫头不会那会容易死,你太心急护她了。”
“啾啾啾啾!”茶茶:冷血人族就会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