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当地的老鸨讨要这样的女子。青楼之中也经常买来一些年幼的女子教她们礼仪与技法,将她们培养一段时间之后才出来接客。
但是这种刚刚被买来或者用其他手段弄来的女子往往服侍不好客人,一般是不会直接让她们出来面对客人的。但是架不住有些客人确实喜爱这种口味,但他们要出的价钱往往就要比正常的价钱贵上两三倍。
正因为懵懂无知更能刺激这些客人们某一方面的欲望。所以经常出现那些青涩女子直接被客人玩弄致死的情况。所以那高出两到三倍的价钱可以说不是嫖资,而单纯是买那女子的一条命。
“哎呦,这位大爷您别着急呀。这实在是这姑娘脾气不好,性子太烈,到时候您倒是开心了,这姑娘一转头寻死了,我这别说赚钱了,都要赔钱,还得搭上一条人命。”
脸上抹着厚厚一层脂粉才能遮盖住皱纹和衰老面庞的老鸨,晃动着手中就有不好描述图案的手绢。
其实春风楼之中的老鸨并不止她一位,但是外面单纯安排姑娘接客的老鸨都应付不了这种精打细算的商人。只有把她这种久经磨砺,脸皮比城墙都厚,嘴皮子比算盘都快的老人拉出来才能对付这些又想吃好喝好又不愿意大花钱的抠门商人。
其实胖商人给出的价钱已经不低,但是她心里很清楚那个姑娘的烈性。总想再从肥胖商人身上多榨出一些油水,这样就算今天到这件事情过去,姑娘转头寻死了,她也能大大地赚上一笔,再买几个漂亮的回来。
“别他妈的废话,要不是看在那小妞儿长得还不错的份儿上,老子哪儿跟你废这么多话?这价钱都不行,你还想要什么?一车银子还是一车金子啊?”
胖商人穷人乍富,虽然手中有钱却也抠门得紧,他的左右手上分别带着好几个金戒指都镶嵌着红绿玛瑙和珍珠。
可能正因为如此阔绰的样子,才让那名年老的老鸨死死咬着他不肯轻易松口,放过他这块肥肉。
”真把老子惹急了,回头直接从人牙子那儿买她十个八个的,那还不是任凭老子玩儿。一条人命,老子给你的钱难道买不了她一条命?”
胖商人激动地说着。此时天气炎热,他又身材臃肿,额头鬓角止不住地流出汗水,他只好拿着方巾一边擦着脸颊上的汗水,一边唾口大骂。
站在他对面陪笑的老鸨也只能心里暗骂对方抠门,然后一边笑着一边向后退了两步,防止对方喷溅出来的唾沫落到自己的身上。
“大爷您别生气呀。主要这姑娘也是刚刚才到我们这儿的,我真怕说您上去了,刚把这绳子解开她转头就撞死了。回头您没尝着鲜儿,还得来这儿跟我们再往回要钱。”
老鸨见那商人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也知道不能再榨油水了,但是又不好让对方真的生气搅黄了这笔买卖,于是连忙陪着笑意说着。
“你踏马地糊弄我呢?当老子是没玩过的雏儿是不是!你们这种地方连让人没力气的软香和……嘿嘿的药都没有?”
胖商人少说在这五六年的时间里,也是留恋烟花之地,对其中的门道再清楚。那些被强买强卖进来的姑娘有几个是真的愿意做这份工作的?大都是靠着一些特殊的药物,再加上老鸨软硬兼施的话语,最后真正刚烈地寻死一小部分。但大部分为了能活下去的女子,也就只能低头认了。
“哎呦,大爷。那些下作的东西在我们这儿真没有,你也不看看我们龙门坊这春风楼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出了名的,莫说是一些王公子弟,就算是登科的状元郎都出了好几个。”
老鸨心里清楚,哪个青楼没有那些东西?只是此时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她只能借机转换话题来平息商人心中的怒火。
“但是……有清心明目的安神香和滋阴壮阳的大补茶。行了,看在客官您这么真诚的份儿上。您稍等,我马上安排人去准备。”
胖商人见到对方服软,也不好一直咄咄逼人,便收拢了脸上的怒气,其实他也并非真的生气。商人行走在外讲究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然嬉笑怒骂也都是三分真七分假。
“好,快快去准备。”
“您稍等,翠香,先给大爷上壶好茶。你们几个是瞎子呀!过来给大爷揉揉肩,捶捶腿。”
老鸨晃了晃手中的帕子,还朝着一边呆呆站立的几名女子喊道。在这青楼里面有负责专门跟客人进行“工作”的女子,自然也有低一等,样貌平平只能用来服侍打杂的丫鬟。
她则是上楼去安排跟商人所说的那些东西。这些玩意儿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那些贵族子弟还有登科进士来了,都是用不到的。毕竟像这些人家不说容貌俊美,也大多样貌端正。
跟楼下那个像猪一般的商人比起来,恐怕是好的太多了。她倒不担心那名女子寻死,她更担心那名女子还没有寻死,就被这个商人直接压死。
过了没有多久,安排好一切的老鸨重新回来,她看着即使是被丫鬟服侍也毛手毛脚的猪头商人,心里面是一阵冷笑,可脸上却表露出如沐春风的笑意:
“大爷,您要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二楼左拐第二间房,祝您玩得开心。”
要是换作贵族公子,老鸨还会多说几句什么“龙凤呈祥”,“琴瑟和鸣”等等的吉祥话。可面对这位肥头大耳的客爷,她真是连多说一个字都懒得。
“好啊,哈哈哈哈……”
胖商人连忙把自己怀里勉强还算有三分姿色,名叫翠香的那个大丫鬟直接一把推出去,任凭娇弱的女子摔倒在地上,脸颊磕在一旁的花架上,红肿起好大一片。
女子刚才还跟这个商人蜜里调油,没想到突然就被人当成块破抹布一样,丢在地上心中的委屈夹杂着脸颊上的疼痛,顿时两个眼角如同断线的珠帘一般流下泪水。
周围那些本来在捏肩捶腿的丫鬟们见到之后也纷纷面露惧色,向身后退了几步。
胖商人则是完全不在乎地上的女子,他大踏步的朝楼上走去。沉重的身躯踩在楼梯的木板上面,发出嘎吱吱的声响。
老鸨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暗暗的啐了一口,但是看到地上抽泣的女子,也只是冷笑两声,丝毫没有同情心。
她自顾自地将怀里的银票揣好,然后直接离开。至于破了相的翠香应当如何?楼上的那名女子又当如何?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在这种地方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心肠恐怕真的变得比铁石还要冰冷坚硬。
……
“哈哈哈哈,小美人儿。你不要害怕,我是来疼爱你的,我会好好的仔细的把你有里到外狠狠的疼爱个遍!”
也许是之前所点安神香的作用,床榻上的女子虽然睁着眼睛却面露疲惫,神色也有些恍惚。
而胖商人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看向床榻边放着的一个锦盒。那里面堆放的是些五颜六色,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药丸。
他久经此道,即使不去问,大概能猜出那些药丸是何作用。
于是随手从里面捏了一颗丢进嘴里,伴随着那颗药物下肚,他感受着一丝丝异样的热气在心口翻滚。
“呜呜呜……”
女子瞪大惊慌失措的凤眸,她想要挣扎,可身上却被麻绳捆紧,嘴中也塞进了一块白色的方帕,使其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别急……我来了!”
胖商人刚刚解开自己的外衣,便着急忙慌的向床榻上爬去。也许是因为他自身体重的原因,老鸨刻意给他选了张够大也够结实的床榻。否则恐怕只要他一坐上去,整张床就会直接塌陷下来。
“呜呜呜……”
“嘿嘿嘿……”
女子的呜咽声伴随着商人的贱笑,即将在这间房间里上演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可就在此时,忽然刮起了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