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比骑马要快。”
夏知蝉解释了一句,而一旁的土地则是四处张望了几下,这才不确定的指向一个方向说道:
“大人,如果要坐船的话可以去那里,大概也许要六十里的路程,到时候就可以坐船了。”
“好,我知道了,你走吧。”
土地如获大赦的连忙作揖,然后往地上一跺,就化作一股青烟消失了。
“咱们走吧,可能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赶到龙虎山。”
夏知蝉骑上马儿,只能放慢速度,慢悠悠的往码头赶去,而南二看了几眼吃饱后又呼呼睡去的婴儿,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
“哇——哇——哇——”
“哎哟,小祖宗你别哭了行不行,我都快烦死了。”
南二这些天被折磨的心力交瘁,他无奈的拍了几下襁褓里的婴儿,而一旁端着小米粥的夏知蝉也只能叹了口气。
船在江河上摇晃着,河水不停拍打着船边的木板,应和着婴儿的哭声,发出哗哗的声响。
“二位,这个孩子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有个背负长刀的虬髯汉子走过,他黑漆漆的脸庞,两条粗眉毛像被墨水染黑了的蚕虫,咧开大嘴,声如洪钟。
主要是因为夏知蝉和南二都是男子,而且太过年轻。两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还在襁褓里的孩子,可能会被人误会是拐卖孩子的人贩子。
虬髯汉子走过来的时候,也是面色不善,一双大眼紧紧盯着抱着孩子的南二。
南二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只能看了眼旁边的夏知蝉,然后换了一下抱孩子的姿势,方便他可以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把刀抽出来。
“这位大哥,我们兄弟是在江湖上四处游历的人。而这个孩子……”
夏知蝉走过来,挡在虬髯大汉面前,他回头给了南二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才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这个孩子跟我们没有关系。”
大汉把卧蚕眉皱起来,就像是两只蚕虫弓起身子。
“我们兄弟碰见有土匪劫杀过路人,只是因为来的晚,这孩子的父母都被杀了,但是孩子母亲临死前告诉我们,他们是江西某地人,求我们把孩子送回到他们亲戚家里。”
夏知蝉自然是随口编了个谎话,他看着大汉跟锅底一样漆黑的脸庞,知道他不会轻易的相信的。
“是吗?”
大汉非但不信,还把手伸到背后,握住大刀的刀柄。
“我说的都是……”
夏知蝉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大刀出鞘的声音,紧接着就是迎面而来的巨大疾风,眼睁睁看锋利雪白的大刀刀刃出现在面前。
他面不改色,任由刀刃落到自己面前咫尺的地方。
身后的南二则是已经把手握在刀柄上面,他的目光也瞬间变得尖锐,但是因为夏知蝉挡住了他大部分的出刀路线,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动。
夏知蝉躲不开这把大刀吗?恐怕对方的速度就是再快十倍,他也能轻松躲开的。可他不离开的原因,一是因为他知道大汉不会真的把刀落下来;二是因为他一旦闪身,身后的南二就一定会出刀抵抗。
“哈哈哈——好厉害的定力。”
虬髯大汉哈哈大笑,他看着在自己刀下还能面不改色的夏知蝉,对方给他的气势就像是深邃茂密的山林,根本看不到身深浅。
而他身后抱着孩子的黑衣刀客,就像是在山林称霸的猛虎,压低身子垂下尾巴,四肢弯曲牢牢抓地,随时都会扑过来啃食自己的对手。
两个人,都不是简单的货色。
虬髯大汉把手里的大刀收回到背后,然后豪迈的一抱拳,笑着说道:
“在下李大江,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哪里哪里,李大哥是豪迈之人,率真汉子,真是让人觉得可敬啊。”
夏知蝉恭维一句,毕竟对方是出于好心,而且虽然气势凌人并没有咄咄逼人,还知道见好就收,不是个像外表看上去那么粗糙的鲁莽汉子。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也不是凡人呐。能在我老李这把刀下还面不改色的人,整个江湖不超过一手之数。”
两个人互相吹捧一番,然后李长江大手一挥,就要请夏知蝉二人喝酒,就在这个时候从船舱后面走过来两个女子。
年长一些的女子穿着杏黄色缀花衣裙,一头乌黑秀发被黄金簪子束住,身材丰满圆润,看样子已经有好几个月的身孕。
年轻一些的女子俏皮一些,穿着粉色襦裙,外面披了一件荷叶绿的外裳,脚下穿着一对莲花鞋。
“哈哈哈,这是我的两位夫人。”
虬髯大汉大踏步走过去,很是显摆的站在两个女子中间。怎么说呢,如果用鲜花来形容女子,恐怕是不够的。如果用牛粪来形容男子,恐怕也是不够的。
夏知蝉一挑眉毛。
对面一大一小两个美妇人却是同时煞白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