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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倭寇认为,白木关不可能被攻破,屯守黑木关的人手要少得多,防御工事也不如第一关那么强。
在火炮的连番攻击下,黑木关似乎吹弹可破,这儿的倭寇也相对识趣,知道打不过便果断弃关而逃。
中午未至,扬州军几乎以零伤亡的代价拿下黑木关,
倭寇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身高,力气,人数,文化,经济,谋略,除了残暴与所谓的武士道,有何惧哉?
毒瘤终究只是毒瘤,只配依附在宿主身体吸血,若宿主能够强大起来,岂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白先生,再往前二十里便是金木关,若能夺下那里,失了大半年的龙口港便能重新收复了,我们何不一鼓作气,再破一关?”
宋澈摇了摇头。
从丑时出发,直至正午,已连续作战三个多时辰,素质再高的军队也会人疲马乏。且黑木关倭寇败逃,必定会集中所有兵力守住最后一关,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完备,不应急战。
“先让大家好好休息,令斥候前去留意金木关动向,一旦有变随时来报。”
“好。”
全军便就着黑木关后的营帐休整,倭寇仓皇逃跑,遗留下的物资不少,有酒有肉还有女人。
大冬天的,掳来的女人仅裹着棉被,最大的四十来岁,最小的不过十二三岁,皆被倭寇折磨得不成人样,在瞧见自家军队的刹那,几十个女人失声痛哭。
男儿不自强,婆娘被人抢。
“这些投降的畜生,依我看还是宰了算了!”
破黑木关共俘虏了二十几个倭寇,被五花大绑跪在雪地里,面对审判的刀剑,只有惊恐没有忏悔。
“他留他们一条狗命,活人远比死人有用。”
龙口港局势多变,这些倭寇常年据守于此,多少知道些消息。
死,他们肯定要死,做了那么多恶,岂还配活在人世浪费米饭?
但死,也讲究个死法,将他们带回去,杀了以祭军旗,定能增长军民志气。
军队一直休整到下午申时。
前线探查军情的斥候终于回报:
“白先生,鲍将军,金木关果真加强了防御工事,他们用稀泥巴刷涂外墙,还……还在城墙上绑了……绑了许多女人。”
以稀泥防火,用女人做肉盾,虽残忍却不失战术。
“拿女人当挡箭牌,简直畜生不如!”
“白先生,眼下当如何?金木关倭寇定不少于我军数量,又有人质作盾牌,怕是不能强攻了。”鲍大友来问。
宋澈望着冰雪中跪在地上的倭寇俘虏,思绪片刻,冲姜云天与鲍大友招了招手:“过来一叙。”
自知是重要军机,三人挪步至一旁。
“破金木关,我有两计,一稳一险,”宋澈比出两根手指头:
“第一计,不管人质死活,继续以火炮攻之,纵使涂抹有稀泥,但高温下泥巴会被烧干,随后再以火箭攻之,震落干燥的稀泥,待木墙裸露,再放火焚烧;
至于这第二计么……”
他在姜云天与鲍大友耳旁低语了几句。
“十个人去闯关啊?”听完后的鲍大友难以置信。
姜云天却拍着胸脯:“正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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